在幾人詫異不解的目光中,楊柯繼續道:“就是這條河,它是條活水河,現在是汛期,它的水位是四米多深,不到五米的樣子,而張隊長過,就算是在枯水季節,它的深度仍然會有三米多,周圍會有很多的山水注入這條河,它的水,仍然是活的。所以啊,這條河裏,以前的幾十年,流走的不是水,是錢啊!”
聽到楊柯這樣,其他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張老頭尤甚,連手中的烤魚都不吃了,靜靜的等著楊柯下文。真如同楊柯所的流走的是錢的話,那得流走多少錢?想象著河麵上漂浮著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張老頭就全身哆嗦,這可真是個大事,關係著錢的問題,總能特別吸引人的注意力。
“活水,養魚最好!活水裏養出來的魚,不僅長得快,而且肉質好,比池塘裏養出來的魚好吃多了,絕對不愁賣。”
“隻要我們在下頭用竹子將河流隔起來,輔以漁網、過濾網的話,水能流走,仍然是活水,魚卻是跑不出去的。當然,為了防止損壞,可以多隔幾道,這樣,上頭的壞了,下麵的還能繼續攔著。”
“等把河隔起來之後,買上幾千尾魚苗甚至更多,就能在這條河裏實現活水養魚,隻要半年的時間,這些魚就能長大,變成錢了。”
“等這些魚長大能賣錢的時候,就得考慮往外運的問題,這個時候就不能再用挑的了,那太費事了,加上水,一個壯年勞力一趟最多隻能挑出去十條魚,不可取。這麼大批魚,必須用車往外拉!到這個時候,路沒修好的話,就阻礙大家夥兒賺錢了,不修路,誰都不會答應。”
楊柯話的時候,張老頭一直在聽著、想著,等楊柯道這裏,他突然用蒲扇拍在大腿上,“對啊,養魚啊,咱們這條河養魚最好了!養出了魚就能修路了,然後……”張老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沒能然後個所以然出來,雙眼盯著滿繁星,眼神充滿了希望,幻想著然後會怎麼樣。
幾人等了好久,張老頭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中對楊柯道:“娃子,你繼續,然後會怎麼樣?”
楊柯笑著道:“養活水魚當然是最合適的了,都不用飼料,時不時的扔雜草在河裏,或者是將家畜的糞便倒進去,就是最然的魚食,基本上除了派人守一守,防止別人偷魚之外,什麼都不用管,省心省事。”
“把話題轉回來,等到魚長大了再修路,就晚了。所以,這些事情都得有個通盤的計劃,怎麼去發動村民?什麼時候買魚苗開始放養?怎麼跟鄉政府打報告要錢修路?這些,都會有個先後順序,一定要捋清楚。”
張老頭再次將楊柯的話打斷:“等等等等,你不是政府不會管修路的事嗎?怎麼又能要錢了?”
“當然能要到錢!政府不會管這條路,不會下功夫在這條注定不會有多少人受益的泥土路上是肯定的。但若是張家村自發修路的話,打報告上去,上麵必然會批下一筆款子來,雖然不多,但幾萬十多萬意思一下總是有的。因為不管怎麼樣,隻要張家村這邊行動起來,下定決心要修這條路的話,政府隻需要象征性的投入一筆錢,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就能換回幾十公裏的鄉村馬路。對領導們來,這是實實在在的政績,換做誰來,都會批下來的,他們找不到不批的理由!但是,政府看不到你們的行動和決心,就不會管這個事情。”
聽到這裏,包括張老頭在內的幾人都開始頭。
“當然,辦這些事情的先後順序要捋順。首先就是要發動鄉親們,大家集資購買魚苗,等將魚苗放下水之後,就得告訴他們修路的重要性。能將多餘的糧食很輕鬆的運出去賣,換回現錢來,能將家畜很輕鬆的運出去,等將來魚長大了,同樣能很輕鬆的運出去,將來孩子們要娶媳婦,沒條通車的路,肯定不行的。這些,都是修路的理由,必須得修,不然不隻是孩子娶不到媳婦,這些魚也白養了。”
“當然,很可能大家會在集資買魚苗之前就會提出這個問題,不過我想,解釋清楚了的話,鄉親們肯定會答應的,更別還有政府會撥款的誘惑在後頭呢。”
“退一步來,如果在之前大家因為沒看到撥款,死活不答應的話,也能換種方式操作。可以先向上麵打申請,就買了幾萬條魚苗,已經放養在河裏了,即將產出效益,需要修路,隻要上麵一批下款子來,連集資都不用了,用這些錢來買魚苗,可以買很多。然後再來動員大家修路,就簡單了。畢竟,隻是修一條泥土馬路,隻需要勞力,將路基路麵擂實就行,買魚苗剩下的錢,可以給大家夥兒發工資,這樣一來,就沒人會不願意修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