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在外麵隨便解決了晚飯,正準備開車回宿舍的時候,接到趙邀電話。
收拾一下心情,楊柯笑道:“媳婦,想我了?”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就沒聲音了,過得半晌,趙邀才低聲道:“我們幾個同事讓請客喝酒呢,現在準備去酒吧,你要不要過來?”
“呃……我能不來嗎?”楊柯心中暗笑,趙邀的同事讓請喝酒,自然是因為他們談戀愛的原因,這妹子竟然還問他要不要過去,沒經驗啊!
“不行!”趙邀斬釘截鐵的道,隨後輕聲笑笑,“我們大概半時之後就到,你算著時間過來吧,就芭比,離你們團委挺近的。”
楊柯答應下來,掛掉電話之後想了想,等下少不了喝酒,還是先回去將車放好再走過來好了,反正距離也近,並不耽誤功夫。剛回到宿舍樓裏,就遇見幾名助學組的年輕人在喝酒,搬了一個蜂窩煤灶正煮著火鍋,幾人圍成一圈,慢悠悠的喝酒吹牛,很是愜意。楊柯被拉進去喝了兩杯才算過關,耽誤了一會時間。
出得門來,慢慢朝芭比踱步而去。
想起芭比,難免想起心中那抹揮之不去的妖嬈身影,不由得暗自歎口氣,對於那些沒見過她的人來講終究隻是個傳,對他來,她也隻能是個美好的回憶罷了。以後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或許會想起來,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令他和她都感覺很親切。
塗洪橋是不經常來芭比的,原因不少,總結下來就是手上鈔票不多,也夠不上讓芭比免單的身份。所以,雖然喜歡芭比的氣氛,但並不經常來。
今再次在芭比請客,他有些興奮。
前幾突然得到他老大的老大蔣勳被審查並送進了看守所,目前的辦案機關正在四處取證的消息,讓他們一群官二代目瞪口呆,心中波瀾起伏,甚至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蔣勳啊,在榕城混跡這麼長時間,風光無限,突然就進去了,這樣的變化,他們一時間很難接受。
就在這樣感覺苦無依靠的日子裏,一個陡然的機會,他認識了一個來自京城的衙內,新任政法委書記霍權的兒子霍有為,顯然,這位必然是會取代蔣勳位子的,雖然霍權不一定能比蔣成更有權勢,但對方畢竟是來自京城,是他們這樣的地方衙內比不了的,這一上,塗洪橋有著很清醒的認識。
今正是他請霍有為喝酒,將地選在了芭比,也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在他心裏,不管對方老子和蔣成相比如何,霍公子將來在榕城必然也是會混得風生水起的。而他則是霍公子在榕城最先認識的朋友,對方剛從京城過來,必然是需要他們這樣的地頭蛇照應的。以後慢慢熟悉起來,就能建立起不錯的友誼,在霍有為心中,他的地位必然比在蔣勳心中高上不少,以後不得就能讓對方在霍書記麵前幫自家老爹幾句話。他心中或多或少清楚,他們這樣的衙內黨在父輩麵前的話大多不管用,但不管怎麼樣,總算是也能讓父親進入霍書記的法眼,這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塗洪橋和妖站在芭比門口等著,暫時性的他不打算介紹什麼兄弟給對方認識,那是自己和霍公子混熟了之後的事了,這些事情上的輕重,他心裏門清。
從兩輛出租車上走下來一群鶯鶯燕燕,全是美女,看到這裏,塗洪橋眼睛瞬間就亮了。尤其是最後一名下車的女孩,該怎麼去形容對方的相貌氣質?好像有哪位老夫子過什麼秋水為肌之類的,但他感覺用在這女子身上還是太俗。
正愣神間,旁邊的妖輕輕拉了拉他,“塗哥,別瞎看了,這個女人如此氣質,來曆可不簡單!”
塗洪橋反應過來,回頭朝妖笑笑,他最喜歡妖的就是這一,人漂亮,也足夠聰明,很理性,能在他偶爾犯渾的時候提醒他。這輩子,他是不打算放開對方的手了,盡管不會和妖結婚,但利用家中權勢給對方家人安排好工作什麼的也就差不多了,妖要的東西好像不多,心也不大,有時候一個禮物就能讓對方很滿足,開心雀躍老半。
輕輕拍拍妖的手,兩人再次目不斜視的等待起來,任由幾名美女從身邊飄然而過,隻留下一陣香味。若是換在沒人的地方,塗洪橋難免會和妖調笑幾句諸如看看又不要錢之類的,但在魚龍混雜的芭比,塗洪橋一直都表現得很低調。
在香味散去的時候,終於等來了霍公子,塗洪橋沒注意到,在見到掛著京城牌照的汽車停下來的時候,身邊的妖眼睛霍然就亮了。
兩名年輕人從車裏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相對矮胖,其貌不揚,另外一個則更加年輕,估計隻有二十左右,但身材挺拔俊逸,屬於那種走到哪裏都能吸引姑娘眼球的帥哥類型。但不管這兩人什麼長相,如出一轍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傲氣,這種氣質,他隻在蔣勳身上見到過。
緊趕兩步迎上去,塗洪橋向矮胖的青年伸出手,笑道:“霍公子,來了,裏麵請裏麵請。”隨即向帥哥伸手:“弟塗洪橋,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青年稍微收斂了一生人勿近的傲氣,和塗洪橋握了握手:“武烈。”
聽到這個名字,塗洪橋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那個這幾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名字:武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