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短日高起。
外麵太陽高懸,斜斜的從窗外照射進來,裏屋內的光線開始變得明亮,視線內已是能看清楚雲床上的景象。
古樸的雲床之上,蚊帳並未放下,卷在床的兩側。一個絕美的女子正側身熟睡,錦緞般的秀發散在枕頭後方,部分越過床沿垂下,如同黑色瀑布一般。女子閉眼沉睡中,春光乍泄,被子隻是堪堪蓋到胸口,隱約可見一片雪白,隻是這誘人的春光卻被一隻萬惡的大手擋住,這隻手正覆蓋在那高聳的酥胸之上……女子身後,是一個同樣側躺著的男人,男子沉睡間兀自還緊緊摟著身前的女人……
屋內這靜止的畫麵令人浮想聯翩。
陽光透過窗戶斜照下來,楊柯睜開了眼睛,穿插在楊禍水頸脖下麵的右手輕輕動了動,然後下意識的就動了動手指,輕輕捏了捏。當柔軟溫熱的觸感傳回,昨晚的記憶也回歸腦海,楊柯目注懷裏的女人,看了看窗外的光景,不由得苦笑起來。
果然是溫柔鄉,**塚。
懷中的女子簡直就是床底間的極品尤物,使得他昨晚卻是不知疲憊的折騰良久,以至於現在腰部還有些發酸,以他的身體都出現如此症狀,可想見昨晚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伸手將女人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蓋住了那誘人的風景,輕輕抽出手來,掀開被子越過女人的身子下了床。動作間,床上的女人輕輕動了動,卻仍然雙目緊閉。還在沉睡之中。
看來昨晚卻是把她累壞了。
楊柯看了正如同海棠春睡的妖女一眼,這女人安靜下來。卻是別有一番韻味,和白日裏專注於興風作浪唯恐下不亂的性子截然不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睡著,嬌媚的臉上還有著些許春意殘留的疲憊……
楊柯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片刻之後,洗漱聲從外麵院子裏響起,再過得半晌,房門又被推開,他再次走了進來。
今是星期一,正好要去鎮上,現在卻已是有些遲了。九半。自從住到龍山之後一直和秦安早起晨練,還從未起得如此遲過,不想這妖女一來,就將這作息規律打破了。俯下身,輕輕在對方俏臉上親了一下,正準備離去,卻發現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睡眼迷離中正拉著他的手。
“相公!”女人輕輕坐了起來,伸手抓著被子捂住身軀。問道:“相公這是準備去公堂嗎?”聲音比以前要沙啞些,聽在人耳裏卻也同樣充滿魅惑感。
“要去鎮上坐班,你好好休息!”
“等等,幫我把頭發盤起來再走吧……以後。我就盤頭發了!”
楊柯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從認識開始倒是一直未見她盤過頭發,原來她心中卻是在意這個的。女人盤頭發。代表少女時代的終結,這是古代流傳下來的習俗。隻是到了現代,很多女孩已經不知道這些風俗了。見得別人盤發顯得成熟好看,也跟著將頭發盤起來。讓人誤以為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這種情況,已是越來越多。
女人取了件他的襯衣穿上,然後掀開被子下床,床單上出現了一灘幹涸的血跡,似是在訴著什麼。眼見楊柯目光落在那血跡之上,楊禍水嫣然一笑,輕聲道:“這是你的犯罪證據呢,我會收藏起來,等人老珠黃後你不要我了,我就送去告官!”
男士襯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很長很大,胸前被高高了起來,別樣的風韻令人氣血加速,若不是昨晚太過瘋狂,怕是楊柯就又已經忍不住了。
下一刻,楊禍水靜靜坐在凳子上,手上拿了一麵鏡子,目光幽幽的看著鏡子裏的一切。楊柯手法很爛,弄了好一會總算是將頭發盤了起來,卻是很難看。當然楊禍水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個動作,對她來很有意義的一個動作,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終結,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相公晚上會回來嗎?”
“你希望我回來還是不回來?”
“奴家身子還很不適呢,相公也應當多歇歇才是,不如晚上就別回來了……”著,楊禍水臉上也有些羞澀,畢竟初經人事的她跟楊柯討論這些事情,還是感覺挺難為情的。所以現在和楊柯的交流,大多都在刻意製造出玩笑的假象,將相公、奴家等詞彙一直掛嘴邊上,事實上卻是因為害羞而有些逃避。“等相公從鎮上回來,奴家身子也恢複了,再好好服侍相公,可好?”
楊柯笑著頭,又了些話,才轉身離去。
車上,楊柯緊緊閉著眼睛,腦子裏卻是回放著昨晚的一幕幕,回憶著那令所有男人瘋狂的身子。楊禍水身子極為誘人,又香又軟又細滑,令人愛不釋手。他想著那具身軀,腦海裏也回響起了昨晚兩人瘋狂間的那些話:“娘子,你是想學白素貞水漫龍山嗎?”對方臉色緋紅的同時神情變得淒婉,回答道:“奴家絕非放蕩之人,相公何苦如此作踐……”“夫君,妾身不行了……啊……死楊柯,你輕……”
想起那妖女在床上的風情,楊柯心中又有些火熱。
田地間已經開滿了金燦燦的油菜花,遠處山腳下桃樹也是變得粉紅,仿若就在這一夜之間,春風吹拂了整個大地……
楊柯離開了,留下楊禍水繼續在龍山村興風作浪,短短幾,她就將龍山村鬧得雞飛狗跳。到了這個時候,有些村民才回想起孟偉的那句話:龍山村怕是要熱鬧了!不禁大感佩服,孟總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果真有先見之明!
風和日麗的下午,楊書記家的院子門口出現了一道妖嬈的身影,女人穿了一件粉色中長旗袍。腳上是一雙繡花鞋,手腕上帶了一隻通體翠綠的翡翠鐲子。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女子盤起了頭發。精致的發髻上插著一支木簪子,簡約、精致、典雅。
在村民們眼中,楊書記這個女人很美很高貴,總有種不出的味道,村裏的一些年輕人隻是遠遠看看她,就會臉紅,就會心跳加速。她不怎麼和其他人話,見了人最多也就是頭或是婉婉一笑,然後在人們的失神中飄然而過。燕子也終於見到了這個女人。盯著對方看了好久,隻是女人同樣沒話,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聘聘婷婷從她身邊走過,她走路的時候,那柔軟的腰隻是輕輕扭動,動作幅度很,卻是讓所有人都產生出想上前捏一把的衝動。她很喜歡孩子,總是看著那些在地上打滾弄得髒兮兮的家夥微笑。有時候也會上前去將這些孩子抱起來,絲毫不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