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砌成的道路沿著河道一路蜿蜒,路邊上是諸多酒肆茶樓,或是一些特色飯店,裏麵傳出一些低聲話語,河道中偶爾有船劃過,船上的遊客會開心的笑著,然後將手伸進水裏打濕,衝路邊行走的美貌女子灑來……
這個時候的烏鎮,仿若是遺落了幾世守候一般,靜靜的、安詳的在等待著,河邊柳簾低垂,懸在河麵上隨著清風起舞,卻又給人連續幾世相遇一般的美好感覺,截然相反的意境在這裏卻是共存著,將這裏的一切渲染得如同人間極境。
可就在此時,一聲違和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美好,“矛盾那老頭當初就在這一片混的……”能出這種話的自然就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楊林了。
此時的楊林身邊,寧可撐了一把白色油紙折傘,一襲白色中長旗袍將她的細膩嬌柔和嫵媚甜美完全勾勒了出來,聘聘婷婷踩著青石板前行,身後是楊柯和楊禍水,再後麵,是一群攝影師和道具師。今是屬於寧可的,楊禍水換了一身連衣裙,緊緊跟在楊柯身邊,並不上前去搶寧可的風頭。
巷中、綠柳下、河堤旁、石橋上……哢擦哢擦閃爍過一片刺目的白光,寧可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緊緊抱著楊林的胳膊,仿若在宣泄她此時的開心和快樂。
楊茯苓站在攝影師旁邊,看著此時的寧可,心中卻是在想象著將來她和楊柯拍攝這些照片的時候會是如何的開心快樂,想來應該是和此時的寧可差不多吧!
融融的陽光灑下,碧水泛起幽光,白色的光芒閃爍中將此時石橋上的寧可襯托得美麗不可方物,遠遠的已經圍了好大一圈人,在看著石橋上那一對般配的新人,人群中不時會傳來幾聲叫好聲,那是陌生遊客送出了友好的祝福。
……
石橋的另一邊。一座古樸的客棧中,窗戶輕輕打開了,從中探出一個男子的腦袋,半眯著眼睛看著下方人群中央的寧可和楊茯苓,眼中一陣火熱。
看了半晌,年輕男子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然後轉身走到床邊上,對著正目光渙散的赤身女子就撲了上去。床上的嬌媚女子並無半反應,仍然是那副目光渙散神遊外的模樣,身體偶爾會顫抖蠕動一下……旁邊的床頭櫃上。正擺放著兩隻針管……
與此同時,在他們隔壁的另一間房裏,也是差不多類似的場麵,兩個赤身男女並排躺在床上,臉上帶著夢幻般的笑容,手臂上,還有剛被針紮過的痕跡……
這四人正是昨晚將都市夜歸人打砸得不成樣子的那兩對男女。
在嘉市,他們是可以橫著走的,隻是打了幾個人。砸了一家酒吧而已,對他們來,這是毛毛雨了。
再過得片刻,房間裏傳來一身低吼。然後,所有的一切又回歸於平靜……
“老黑!”休息一會之後,男子起身圍了條浴巾,再沒看床上的女子半眼。而是衝旁邊高喊了一聲。一個膚色黑黑的光頭男子推開門進了屋子,掃了一眼床上露了上半身兀自還抽搐著的女子,隨即將目光落在隻圍了一條浴巾的男子身上。
年輕人使個眼色。吩咐道:“去下邊,跟著那幾個拍照的,看看他們住在什麼地方!”
黑壯光頭男子上前幾步,望了窗外一眼,隨即頭,轉身出門。
……
拍攝完畢,寧可還有些不盡興的道:“可惜沒下雨,這裏下雨的時候最美了,怎麼就不下雨呢?”
楊林瞪了寧可一眼,轉身和楊柯話,楊茯苓笑著走上前去,拉著寧可聊,一行人慢慢往家裏走去。在幾人身後,毫不起眼的王春來步伐逐漸放緩,然後和眾人慢慢脫離,混在圍觀的人群中目送他們漸行漸遠,然後將目光輕輕瞟向了人群中的另一個黑壯身影,一切做得不著痕跡。
前方,楊林朝後邊看了看,隨即輕聲問道:“春來呢?”
朱成嘴角扯了扯,道:“好像出了意外,他在後邊看著。”
“恐怕又是因為這兩個娘們惹出來的亂子,娘們真他媽的煩!”楊林轉頭對楊柯抱怨。
在寧可和楊禍水的怒目瞪視中,楊柯隻是不自然的笑了笑。
“呼!呼!”楊林右手捏起了拳頭,放嘴邊吹了吹,然後對朱成道:“我們先回去,等下把人弄回來,好好玩玩!老子正被這敗家娘們折騰得一肚子火沒處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