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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夕的京城,雪已經停了,白茫茫的屋上,一些積雪也開始凝結,淩冽寒風已經無法再將其吹得四下飛舞。
京城畢竟是京城,車流量較大的街道上還算比較好,所有的積雪都清理掉了,沒出現其他城市那般,大街巷全是一片泥濘,每每車子碾過,都得心翼翼的生怕打滑。
香草緊緊拉著楊柯的手,一大一兩個人兒就這麼慢慢的在街上散步。上次見到香草是在楊林婚慶宴席上,當時一見之下,丫頭眼淚立即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許久未見,她卻是想他得緊了。
盡管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但心中最為親近的,還是當初將她從沙角村帶出來的楊叔叔。
香草又長高了一,在李梅精心照顧下,越發顯得粉雕玉琢,精致的五官和比同齡孩子早熟得多的性子,走到哪裏都惹人疼愛。最近一段日子以來,丫頭為楊正和的人脈累積立下了汗馬功勞,楊主任很厚黑,有時候遇見難搞的關係,就將丫頭帶過去,然後這聰明的不就會纏著對方,能不能不讓爺爺每都愁眉苦臉的,她看了心疼,哭了好多次……
和一年前相比,香草的性子又活波了不少,雖然偶爾也會顯露一些大人的模樣,但那份屬於孩童的純真卻實實在在的回來了。
上了學,香草仍然發揚著學霸精神,這次期末考試拿了兩門滿分、第一學期拿到三張獎狀,李梅則喜滋滋的將這些獎狀貼在家裏,每每有人上門看見,立即跟人炫耀。起和丫頭有關的話題。嘴上都不帶把門的,那叫個滔滔不絕。
“瑞雪兆豐年!”香草在楊柯身邊咯咯笑著念道,隨即轉頭問楊柯:“叔叔,是明年莊稼會豐收嗎?”
輕輕撫了下她的腦袋,楊柯啞然失笑的頭。呆在父親身邊,香草的成長速度極為驚人,偶爾會從口中發出一兩句發人深省的話語,盡管她並不完全懂得這話語中的意思。但比起絕大多數的同齡人,香草懂得的事情要無疑多得多。
“知道為什麼會叫瑞雪兆豐年嗎?”牽著香草往回走,楊柯笑了笑問道。
香草則搖搖頭。
“這是古時候的法。因為下雪都代表著氣寒冷,古人:雪深一尺則入地一丈。意思就是一尺厚的積雪融化之後,就能滋養地下一丈深的土地,同時也能將地裏埋著的蝗蟲卵給凍死,到得第二年就不會再有蝗災了。”聽得楊柯的解釋,香草笑眯眯用力頭。
“……其實吧,這都是古代的法,到現在,下不下雪的意義卻是並不大了。冬下雪,基本上隻剩下寒冷和觀賞性,在有些地方,還會造成災難。”
“叔叔。我知道我知道。”香草搶著道:“因為現在的農民伯伯都會使用農藥殺蟲,也能施用肥料對吧?還有啊,爺爺古時候的下雪,其實並不怎麼好的。經常都會凍死人……”
楊柯翻了個白眼,這哪是一個才7歲的丫頭啊,十歲的孩子都沒她心思敏捷。
兩人一路閑聊。慢慢走回了四合院裏。
“梁爺爺,冷了,你別忙了,還是去休息吧!”香草遠遠衝前方正埋頭整理花圃的梁叔喊道。
梁叔抬起頭來,看著香草,滿臉笑容,隨即和楊柯頭,又埋下頭去挑著花圃中的積雪,一一將其挑弄得均勻覆蓋在花圃中。
“梁爺爺就是有一不好,他閑不得,一有空就打理這些花草,還不讓我去幫忙!”香草湊楊柯身邊,聲的嘀咕道。
李梅從西廂走了出來,手上拿了些被褥,身後跟著梁宇,手中同樣抱著老大一堆被褥。這是在給趙邀一家人準備住處,除了趙邀一家之外,今年會過來的人特別多:駱超、鄭柏鬆、陳橋這些人都會來家裏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