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衛紅是地地道道的草根平民出身,可如今,他的身份地位,不遜‘色’於楊柯王書語這些官僚子弟,甚至從某些角度來,他甚至比兩人身份要重得多。
除了在田土下放的時候抓住了中央政策,巧妙地叩開了步入官場的大‘門’之外,褚衛紅之後的一係列動作,無不契合中央各大會議‘精’神,每次都無比‘精’準,這讓他顯得耀眼。或許有人研究過他的履曆會發現,褚衛紅曾有過跳躍升遷的記錄,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實實在在拚搏來的。作為平民子弟出身的褚衛紅,步入官場之處,靠的是堅忍不拔,克服尋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一路披荊斬棘,踩踏無數對手,才得以躍上如此高位。
在他的家鄉,流傳著一句詩:“恒古人豪伴地榮,百年英雄苦鬥爭。”
這是他的學校長寫給褚衛紅的,不知如何卻被傳了開去。褚衛紅時候受這位校長相助甚多,如今身居高位,回到家鄉之時總會去看望這位啟‘蒙’恩師,一些官場煩心事也願意和其,盡管這位校長並不懂這些,但聽著褚衛紅的訴,也感受到其中的刀光劍影,於是,略顯文青的校長就為其賦詩一句。卻不成想,這詩句就這麼傳了開去,褚衛紅備受矚目之後,詩句的來龍去脈逐漸變得廣為人知。
如今的褚衛紅,早已被各種複雜‘迷’離的政治鬥爭鍛煉出了一身氣場,隻有在他狼吞虎咽吃飯的時候,才依稀能看出他的質樸本‘色’。當吃到最後,褚衛紅抬手端起盤子,將最後的湯汁倒進飯碗,拌了拌,然後嘩啦啦往嘴裏刨食……這一幕看得楊柯微微動容。
眼中看著這一幕,看著褚衛紅將碗筷放下之後點起了一支煙。吸煙的姿勢很優雅,可在煙霧之後,那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卻在冷靜地觀察著他。楊柯腦海中響起了一段很久以前的話語,這是當初褚衛紅年輕的時候,他的老上級評價他的:“別人好歹都按牌理出牌,可這個褚衛紅不是,他就跟瘋狗一樣,翻臉就翻臉,咬起人來疼到骨子裏。管你當著多少人的麵,訓得你像個孫子就像個孫子。跟他較真,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如今,當初給褚衛紅下此評語的老上級已經被他‘弄’下去閑賦養老,可見這位看人的眼光的確不夠‘精’準,起碼,他隻看到了褚衛紅願意讓人看到的表象。
十幾年殘酷的政治搏殺,毀譽參半,同時還能被皖東派內定位接班旗手,豈是等閑。
隱忍、狠辣、不留手。作風如同一頭孤狼,難怪其敢單槍匹馬過來山城。
見得對方隻是‘抽’煙不語,楊柯也不話,或許他對褚衛紅並不了解。但他清楚一點,褚衛紅比他更加著急!
“楊柯,幫個忙……”褚衛紅突然笑了笑,道:“讓你哥來山城投資。我這邊什麼都給他準備好,條件保準比在魯東好。”
楊柯也是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順著對方的話語道:“他來山城不合適。你忘了,他是寧市長的‘女’婿啊。”
“啊!”褚衛紅伸手拍了拍額頭,道:“倒是忘了這一茬,對了,剛剛過來,顯得有些急切,今在會場上,寧市長對我可能有些誤會,幫我轉達一下我的歉意,另外……”
“褚市長,您是常務副市長,協助市長主持政fu常務工作,以後和寧市長會經常見麵,既然是誤會,當麵和他清楚不就行了,何須我來轉達。”楊柯很誠懇地建議道:“果然,褚市長喝得不少哦。”
完這番話,楊柯臉上已是滿臉戲謔。
見得楊柯不接招,褚衛紅臉‘色’一正,道:“這樣吧,你這邊有什麼難辦的事情,報上來,有我和寧市長的批示,應該很好解決了。”
“正好有個麻煩事需要麻煩褚市長……”聽得對方這樣,楊柯終於點頭,順勢提出了要求。
……
回到常委大院,已是淩晨時分,香草終於扛不住,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道想著什麼美事,睡夢之中笑臉上仍然帶著笑意,被楊柯抱在懷裏,送回了房間。
寧中則還在書房忙碌,見得楊柯回來,走出來對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