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田工作的雜役弟子其中一個工作就是用靈鋤把那些硬結起來的泥塊敲碎。
靈鋤是一種最簡單最低級的輔助法器,經由靈力捶打浸煉以後,含有靈力的鐵鋤可以輕易的敲開那些凝結在一起的泥塊,將靈力重新打散到泥裏頭,讓田裏長著的藥草可以更好的吸收那些靈力。
那些細的鐵鋤隻有糯米一個臂長,樣子很粗糙,裏頭的靈力含量並不高,但已經足夠整個法器的運作,幾乎不需要使用者再往裏頭輸送靈氣。就算是糯米這種剛把真氣運轉一次,連開光期的門檻都還摸不到的家夥,也應該能輕鬆的運用起來。
糯米先是試著直接用靈鋤去敲那些凝結成塊的的泥巴,可是效果並不怎麼理想。因為她沒有將自己的真元力灌進靈鋤裏麵。沒有真元力發動靈鋤的把柄上刻著的那個靈陣,就沒辦法將靈鋤裏麵的靈力引導出來,好好的運用。
敲了不到一片地方,糯米就已經累得渾身**的出了層薄汗。她抬手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汗,又心翼翼的四處看了一眼。然而,沒有能看出什麼來。
想要使用法器就必須是擁有真元力的修真者才可以。但光是這樣還不夠。如果不往法器裏麵灌輸真元力,就會大量的耗費體力。就像糯米現在這樣,還不到幾平米的地方,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效果還壓根不理想。她忙活了半,那些泥塊還是**地粘著,隻是細了些,並不是普通泥土的模樣。
“沒有太陽嘛……”
糯米抬頭看了一眼被霧氣籠罩著的空,根本就沒有陽光透射下來。這幾年來糯米一直在外麵流浪,嚐試了各種生存方式,她知道怎樣的氣會讓身體有怎樣的感覺,知道什麼時候該躲起來休息、什麼時候該外出覓食。糯米就像是一隻的動物,靠著本能的感覺去生活。
轉了轉酸軟的手腕,糯米發現四周的雜役弟子都還在努力工作。她也跟著繼續工作。
靈鋤重得舉不動了,糯米就放下靈鋤,用手去掰那些硬結的泥塊。
糯米本身就是個瘦弱的少女,連手指都瘦得隻在骨頭上裹了一層皮膚,骨節明顯的突出,摸上去硬得很。她嚐試著用指尖慢慢的去捏碎那些凝結起來的泥塊。
被靈氣浸透了的泥塊比看上去的還要結實得多。糯米很用力的握著結塊的泥土,用指尖指尖壓了許久,才弄散了一塊。
這樣餓著肚子一直幹到午飯時間,糯米才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跟在其他雜役弟子後頭往廚房的方向走。早上的時候,糯米看到有的雜役弟子拿著饅頭在吃,也不知道那是昨晚上省下來的,還是用貢獻點去買回來的早餐。
糯米昨的晚餐分給了柱子和孫敏兩位師兄,又還沒有一點貢獻點,隻能一直餓到中午。幸好她以前流浪的時候,早就習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餓肚子。有時候運氣不好,可能兩三也得不到什麼吃的。隻是少了一頓她原本就不會吃的早餐,也並不覺得有什麼。要不是因為這一個上午的運動量實在比往日要大得多,她這會兒大概還不曾覺得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