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房間的路上,糯米一直盯著自己的掌心,努力的在練習將真元力外放的方法。這種方法完全沒有捷徑可走,靠的就隻是勤奮。所謂的熟能生巧,唯一能夠順暢的使用真元力的方法就是練習,當練習到能把真元力當成了手腳一樣熟悉,其它一切問題自然都不在話下。
這些都是記載在功法技巧玉簡裏頭的。糯米並沒有看過相關的玉簡,就算是看過,以糯米現在的識字量也根本看不懂。他隻是覺得自己外放真元力的手法太過生澀,生怕自己忘記了,就一次一次的回憶柱子師兄和師叔祖教她的方法,然後努力跟著去做。這麼不知不覺之間,對真元力的控製也慢慢變得沒那麼生澀,她才覺得自己好要記下來了。
她原本就資聰慧,又刻苦用功,這學技巧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等糯米回到房間裏去的時候,孫敏還不在房間裏麵,隻有柱子一個人盤膝坐在床上看功法玉簡。糯米趴在柱子的床邊上,一邊繼續練習真元力外放的方法,一邊等柱子將神識從玉簡裏頭脫離出來。
柱子把神識從玉簡裏頭脫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糯米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瞧不見表情,長發因為長年流浪和缺乏營養的關係顯得有些粗糙,但整個人卻顯出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糯米師弟,在做什麼?”
柱子笑著伸手揉了揉糯米的頭發,但馬上就皺起了眉頭來:
“你的手怎麼了。”
“靈鋤還是用不好。不過、糯米已經學會了。”
糯米話都還是有些奶聲奶氣的,話尾音軟軟的拖長,聽上去非常的軟糯,就像黏糊糊的糖發糕一樣。可是話裏頭的意思就沒有那樣的好了。柱子這才想起糯米昨才剛進入山門,還沒有接觸過真元力,應該是在今傳功的時候才第一次被傳功的師叔帶著踏入門檻的。在這以前,就算是教他真元力外放的方法也沒有用。他自然是不知道糯米根骨那樣高,悟性又好,居然自己誤打誤撞地就已經將輪轉真元力的法子試驗出來了,還以為糯米是今晚上才剛從傳功師叔那學會修煉的。
隻不過柱子也沒想到糯米這孩子居然這麼的實心眼,學不會使用法器其實也沒關係,第一的時候不管是誰都隻是偷懶湊數而已。糯米卻弄得指尖都腫了起來,甚至連指甲都鬆脫了。
還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娃子。
柱子心的拿著糯米的手瞧了瞧,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不處理的話傷口會越來越嚴重。”
這種傷口對柱子這種體修而言自然算不得什麼,就是往身上砍上幾刀深入到骨頭,要複原也不過是需要幾時間而已。但現在柱子已經有些意識到了糯米隻是個剛踏入修仙門檻的新弟子,別是體修了,糯米的體質連山下一般健康成長的孩子都比不上。
糯米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亮,講,“師叔祖,給了藥。”
也就是聽到柱子師兄提起傷口,糯米才想起從師叔祖那裏得到的那個瓷瓶子,急急忙忙的把瓶子從衣袖裏頭拿了出來。她並不像清音真人那樣擁有可以方便的裝東西的儲物袋,隻能把東西都塞在衣服裏麵,顯得相當的狼狽。
柱子有些驚訝糯米從清音真人那裏得到的傷藥,大概是想到了糯米根本就沒有可以用來換傷藥的貢獻點。不過他也並沒有問什麼,拖著糯米到房間外頭的水缸旁邊,心翼翼的幫糯米洗指甲縫裏頭的泥巴和淤積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