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宴會上,謝深晨在同一處角落邊上徘徊了許久。
謝深晨早就等樂雪織等得焦急萬分,若不是因為少女還沒有進來,他才不會在外頭的場地上多加停留。
隻是,時間過去了許久,都未曾看到少女那抹清雋的身影。
心下實在是焦急,於是,謝深晨將目光看向了一邊正在與他的父親謝雲交談的大魔王。
薄斯修一手拿著紅酒杯,另一手隨意放置在身側,簡單的動作竟有一股慵懶矜貴之氣。但酒杯內的紅酒這麼久過去了,都未曾減少過。他身姿綽絕,眉目清冷,叫人不敢靠近。
除了謝雲。
許久未曾見到對方,今日得見謝雲的心情顯然很好,他一臉的笑意,“您今日竟然會來到這兒,我是真的沒想過。”
薄斯修神情依舊淡漠,望向對方的眸子溫和有禮,隻是身上的那股矜貴之氣無法隱藏,他隨口漫漫道,“等人。”
對方的話不似作假,隻是謝雲怎麼想都想不到在B市,還有哪個人物會讓眼前的男人心甘情願地等待。片刻,謝雲道,“您來B市,也是為了他?”
謝雲不知道對方口中要等的人,是男是女。但司徒玦有透露過一點風聲,但也隻是開了個頭罷了。
並沒有人給自己透露過這方麵的消息。
薄斯修眼簾垂了垂,看不清眼底情緒,他似是專注地望著手上的紅酒杯,道,“算是意外收獲。”
他來B市,本就是一場意外。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再一次遇到那人。
對方顯然不願多談及這個話題,謝雲便識趣的跳過了這個話題。總之,對方的想法總是如同六月的讓人捉摸不透。
謝雲道,“深晨那子……沒給您惹麻煩吧?”
這才是他擔心的地方。
薄斯修手中搖晃著酒杯的手一頓,似乎連神情都凝了幾分。謝雲見對方如此神態,頓時屏住了呼吸。旋即,他才慢慢聽到薄斯修,“在感情上實在荒唐。”
謝雲鬆了一口氣。
幸好隻是此事,他以為是謝深晨這個魔頭,又惹出了什麼事端,礙著眼前的男饒事了。
旋即,謝雲表示肯定道,“深晨這子,確實胡鬧。”
關於謝深晨的風流韻事,謝雲是知曉的。隻是,自己老年得子,又唯一這麼一個孩子,他又如何舍得去責怪。
不過是幾個女人,玩便玩了。
他謝雲的兒子正年期氣盛,不過多玩幾個女人,算的了什麼大事。
薄斯修下頜微點,隻是神情依舊淡漠清冷,他吐字卻極為清晰,“早戀影響學習。”
這番話讓謝雲見慣了大場麵的臉色也微微一頓,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眉目清冷的男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對方的神情冷冷淡淡,似是毫不在意。可出來的話讓人難以捉摸,甚至揣摩不透對方的心思。
對方明明是能當自己兒子的年紀,可在對方麵前,自己像是沒有刺的刺蝟,毫無還手的餘地。
“您的意思是……?”謝雲問道,他依舊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薄斯修眉眼抬了抬,麵色極淡,微微偏身。將紅酒杯擱置在了桌上,他輕聲道,“深晨來找你了。還有,叫我司修便可,不必使用敬語。”
謝雲心下迷惑又驚詫,對方的話不是在開玩笑,十分認真的模樣。
謝深晨要來?
謝雲剛想張口呼喚眼前的人,可眼前的人挺拔硬朗的背影讓自己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不出半分鍾,謝深晨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謝雲有些奇怪,薄斯修是怎麼知道謝深晨要來的?
“爹,大魔王他怎麼走了?”謝深晨踮了踮腳,望了望前方的背影。
他剛剛看見大魔王和自己的父親在談論著什麼,自己的父親很是愉悅的模樣,隻是那一向冰冷的男人麵上如久而不驚的古潭。
謝雲也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離去,這一切發生的毫無征兆,一貫處事不驚的自己此刻也拿不定主意。
隻是謝雲眉目一厲,有些奇怪道,“深晨,你在學校是不是又胡鬧了?”
不然對方怎麼會突然提起對方的事。
雖然是自己先提起的。
謝深晨皺著眉頭,麵色有些不悅,清俊的麵上多了幾分不耐,“爹,你什麼呢?你沒看到我給你發的照片?上次我可是考了段第三,你明白什麼意思嗎?段第三,七百多分!”
對方給自己拍的成績排名圖他是有印象的,隻是自己這個兒子到底什麼德行,他的心裏有數的很。謝雲根本就沒把那圖當回事,撇撇嘴冷笑道,“我自己的兒子什麼水平我還不知道?拿一張P過的圖給你老爹看,就以為我會信?”
雖然自己的成績確實是作假,可聽自己的父親這麼看低自己,謝深晨也有些不樂意了。他嚷嚷道,“那你去問李老啊,我可是在帝陽的公告欄上拍的,絕無作假。要是我是P的,我這輩子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