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謝深晨虔誠的祈禱起了作用,謝深晨當真沒抽中大牌,中規中矩抽了一張七。
到底誰才是這個倒黴蛋,於是謝深晨四處探了探頭:“你們都是什麼牌?”
各自了一番之後,基本都是比他大的,謝深晨鬆了一口氣。若是這樣他還能最大,那當真是走了狗屎運。
葉婉兒默默放下了牌:“我是大王。”
眾人:……
一副牌還有什麼牌比大王還要大?那就是王炸。
可單張牌又不可能湊王炸,因此葉婉兒已經是穩最大了。
由於這事兒不落在自己身上,謝深晨十分好奇的湊了上去:“婉兒妹,你要問司老師什麼問題?問點刺激帶勁兒的。”
謝深晨是真的挺樂於看薄斯修出醜的,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聽到謝深晨這話,薄斯修幽深的眼神落在了對方的身上,這眼神嚇得謝深晨一個激靈。謝深晨急忙推了推葉婉兒,試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葉婉兒也在思考,到底要問什麼比較好。目光接觸了樂雪織,她的眸中一亮。
葉婉兒淡淡道:“司老師,用一句話你的女朋友。”
樂雪織微微一訝,她是很沒想到葉婉兒會當著自己的麵問這個問題。好家夥,幹得漂亮。
樂雪織在桌子底下默默給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這不是拐著彎給她機會秀恩愛嗎?
謝深晨也是張大了嘴巴一臉讚歎,忍不住道:“婉兒妹,牛。”
薄斯修微微抬了抬眸,酒吧內一陣巨響狂歡,隻是他們這兒相對來比較安靜,外頭的歌舞升平與包廂內的寂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包廂內的安靜愈發顯得外頭的聲音強烈。
薄斯修的睫毛黑長濃密,此刻在暗光下更是似一陣陰影。英俊分明的輪廓似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讓人忍不住沉淪。
謝深晨怒罵自己一陣,他居然看薄斯修看呆了,他可不是gay!
薄斯修長睫微動,下顎微微揚起,他語氣平淡:“愛和死亡是相似的,它們都是人世間最隆重盛大也是最卑微渺的,是最無可奈何也是最猝不及防的大事。你無法預料它何時來臨,可一旦發生就不能回頭。”
這番話在眾人皆是一愣,對方的回答實在是奇特,可又和這問題毫無關係。
眾人細細的咀嚼著其中的話語,總覺得十分巧妙有禮。
薄斯修頓了頓,低啞的聲音再度響起:“窮途末路,而她是我的歸途。”
樂雪織的身子一僵,麵色訝異的看著薄斯修,隻是此刻昏暗的燈光隻能叫她看清對方的側顏,看不清對方麵上的神情。
薄斯修輕笑:“她是我的在劫難逃。”
饒是謝深晨再害怕眼前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他怒噴道:“司老師,你也不用這麼虐狗吧?”
他算是明白了,薄斯修方才的一番話是為了秀恩愛而做鋪墊,他真的是要覺得自己瞎了聾了。覺得自己一定看到了一個假的薄斯修。
薄斯修輕描淡寫的忘了對方一眼,不做言語。
真心話算是結束了。
樂雪織心中和裹了蜜糖似的,她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的抓住了對方的大掌,還揉捏了幾番表達自己的開心。
薄斯修麵上不動神色,隻是偶爾回捏幾下作為回應。
眾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桌子底下的互動,而葉婉兒作為除當事人以外唯一的一個知情人士,在聽到這番話心中隻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