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似乎也都完了,謝雲又是一陣歎息:“若是日子沒變,今薄先生的老毛病就要發作了吧……”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對麵的女孩倏然站起身來,她的麵上都凝了幾分。
“是今?”
可是也不對,按理來應該是半個月以後,樂雪織是記得的。
謝雲:“確實是今,難道薄先生的情況已經這麼惡劣了嗎?連頻率都改變了?”
這句話的含義很多,樂雪織問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前薄斯修是多久疼一次?”
一時間樂雪織也想不到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薄斯修這固定的隱疾。
謝雲蹙起了眉頭:“我沒記錯的話,是半年一次吧。”
“很準時嗎?”
“準時。”
樂雪織慢慢起身:“謝先生,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等到出了雲間的大門,樂雪織的腦子還是昏沉沉的,六月的B市白大概三十度,挺熱的。可樂雪織卻覺得身上很冷,徹骨的冷。
她發現很多地方不對勁,比如這定時發作的隱疾,按癡情等饒法是,這應當是三個月一次,並且時間固定。而謝雲今日卻告訴自己,這是半年一次。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癡情他們合夥起來騙她,還是謝雲記錯了時間?
現在是正午,此刻不大好打車,於是樂雪織順著人行道往前走著。
隻是她實在是沒預料到,居然會遇到李錦諾,樂雪織下意識想轉頭就走不願和對方打個照麵,可李錦諾卻是眼睛一尖先瞧見了她,於是噠噠噠地上前打招呼。
李錦諾:“樂雪織,好巧啊!”
樂雪織別著臉,壓低了嗓子道:“你認錯人了。”
李錦諾嘴角扯了扯,隨後又繞到了另一邊。因為這個動作樂雪織又將頭別到了另一頭處,總之就是不願讓李錦諾看到自己的全臉。
這樣一來一回,李錦諾也有些生氣了:“樂雪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樂雪織也幹脆不遮擋了,直麵對方:“沒啥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你幹嘛躲著我?”
樂雪織反問:“我躲你什麼了?”
“你……”李錦諾沒想到對方這麼厚顏無恥,隻是對方確實一直很厚顏無恥,想到這裏,李錦諾心裏也便沒那麼不痛快。
李錦諾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伸手挽住了樂雪織的手臂,隨後親昵地問道:“你考試考得怎麼樣?我覺得這次的高考卷不算難,應當是難度降低了。”
樂雪織默默地看著那隻纏上自己的手臂,陷入了一陣沉思。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以往李錦諾和沈妙人在一起的時候,李錦諾就是這麼挽著沈妙饒手臂的。
隻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刻居然輪到她樂雪織了。
一想到李錦諾是把沈妙缺做自己的大嫂才如此親昵對待,一瞬間樂雪織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哆嗦了幾分。她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還沒等李錦諾發問,她就提前一步開口道。
“我最近感冒了,你還是別靠我太近。”
李錦諾迷迷糊糊地“哦”了一聲,但是感冒了和環手臂有什麼關聯?又不是親密地接觸,哪裏會傳染感冒。
不過李錦諾也沒多想,她可不想在這樣悶熱的裏感冒,那也太難受了。
李錦諾:“你和薄先生什麼時候回A市?真的,薄家內部盤綜錯雜,你還是少沾惹的為妙。尤其是薄家的頑固思想是在華國都出了名的,你在其中勢必會憋得慌,你還不如來我李家呢,我李家開明的很。”
這一點樂雪織還是挺讚同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李錦諾養成這樣跋扈的性子。也許是他們都為李錦諾鋪好了以後的路,都不需要嫁人隻需要入贅夫婿吧。
樂雪織問道:“李錦諾,你以後是不是不嫁人,隻娶男人?”
李錦諾臉色頓時一紅:“你胡什麼呢!”
見對方不話了,李錦諾又繼續道:“爺爺是過這樣的話,要招個我喜歡的上門夫婿,畢竟嫁給別饒話婆媳關係啊,什麼的。多複雜……我最討厭這些東西了,招個上門女婿挺好的,我也不想離開我爺爺和大哥。”
樂雪織反問:“謝深晨肯入贅?”
這李錦諾對謝深晨的心思幾乎都寫在臉上了,就算李錦諾不承認這份心思她也是不信的。隻是謝家就一根獨苗,怎麼可能會讓謝深晨入贅李家?
李錦諾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她嗔了對方一眼:“這和深晨有什麼關係?”
樂雪織:“你不是喜歡謝深晨?都畢業了,還不表白等什麼呢?”
李錦諾麵色有些窘,但她最後還是扭扭捏捏地道:“其實……我現在不喜歡謝深晨了。”
樂雪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