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與徐則、陸宸兩人,對望一眼,不明白他們閣下大人跟一個蛋糕叫什麼勁兒,吃醋就吃醋,非要給小作坊的蛋糕,扣個“損了顧氏集團的聲譽,丟了S帝國的麵子”的罪。酒吧內本就光線幽暗,時念卿又寶貝似的把蛋糕緊緊護在懷裏,壓根就看不清印在盒麵的品牌LOGO,他們閣下大人怎麼知道那是小作坊的蛋糕?!什麼時候,他們閣下大人的眼睛,變得如此利不可擋,可以透視一切?!
其次,就算真是低廉得上不得台麵的小作坊,讓處處早已習慣奢靡方式的顧氏,成為笑話,那也是顧家之事,何時需要勞煩閣下親自過問了?!
沉默良久,楚易這才微微歎息一聲,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傲世,品悅酒吧一樓,南門電梯入口,瞧見顧南笙拎在手裏的蛋糕了嗎?!那蛋糕,損了顧氏的聲譽,丟了帝國的臉麵,閣下體恤顧氏集團在商界的影響力,下了命令,你速速去處理,在造成惡劣後果之前,能砸多爛砸多爛,砸到讓閣下覺得不那麼丟國家顏麵為止……”
楚易的話聲剛落,電梯門口,四麵八方急速湧去穿著黑色便服的警衛,將站在那裏等電梯的顧南笙和時念卿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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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加長林肯車內。
宴蘭城和蕭然,看著時念卿和顧南笙被人趕出酒吧,燈光璀璨,建築恢宏的品悅酒吧門口,十二名便服警衛,圍成一個圈,一腳又一腳,整齊又鏗鏘有力把生日蛋糕,踩成一團泥,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從來不知道,被譽為十二帝國最精明老練、最沉穩克製的聯盟國統治者,居然會有如此斤斤計較的幼稚一麵。
吃味兒就吃味兒,幹嘛硬要怪在那無辜的蛋糕身上。其實,車內所有人都明白,霍寒景此時此刻最想砸的,不是那蛋糕,而是顧南笙……
酒吧門口,或許是被突然發生的陣仗嚇住了,時世安先是平靜地看著自己繪製的小熊蛋糕,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皮鞋,塌踩得麵目全非,最後他嘴巴一撇,“哇~”的一聲,抱著顧南笙的脖子,大哭出聲。
時念卿也嚇壞了。
不明白突然竄出的十幾名黑衣保鏢,到底是什麼人。
聽見時世安的哭聲,她驚魂未定的側過身去哄他。
時世安哭得異常傷心,抽噎不止:“媽媽,那是我們送給叔叔的小熊蛋糕,他們把小熊蛋糕踩壞了,他們都是壞人。”
時念卿看著自己的兒子哭得這麼傷心,眼淚也快要跟著決堤,小孩子的世界是最簡單最美好的,哪裏受得住這樣的嚇。
她安慰時世安:“安安,不哭不哭,蛋糕壞了就壞了,媽媽明天再陪你去做一個……”
車廂內,挨著霍寒景坐的蕭然,盯著車窗外,站在酒吧門口,雖然巋然不動,卻周身卻漸漸湧起一層凜冽氣息的男人,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景爺,你這樣做,不擔心把顧南笙逼急了?!不管怎樣,顧氏集團在商界,有著不能撼動與取代的地位。這樣得罪他,倘若他反擊的話,恐怕會影響國家的經濟。”
雖說,顧家,是商,是民,無法與皇室貴族對抗持恒。但是,對顧家出手,霍家總統卻籌劃了整整十年。霍渠譯還在位時,便開始秘密布局。
顧氏,是S帝國的經濟支柱。倘若讓它消失得太快,S帝國的國民經濟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恐怕保不住十二帝國榜首的位置。
這也是霍寒景,寧願花時間與顧南笙慢慢周旋,也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要分拆顧家的影響力,瓦解其財力,隻能抽絲剝繭,一點一點,循序漸進而來,絕對心急不得。
當然,這過程,如果顧南笙被激怒了,來個魚死網破,對S帝國的破壞力,不容小覷。
對於蕭然的擔憂,霍寒景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漠坐在那裏,無聲無息。
宴蘭城卻回應蕭然:“顧峰然死了,顧南笙畢竟隻是個嫩雛,折騰不出什麼動靜。白百晟前幾天不是拿來了顧氏集團的財務報表嗎?!業績,較六月份來說,單是東南沿海地區的分公司,便下降百分之五點五。然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話,宴蘭城說得很不屑。
語氣,滿滿都是嘲弄。
這意味著:每隔幾天,顧氏集團的實體店,一百家,便有五家關門大吉。
按照這速度發展下去,顧氏集團還能耀武揚威多久?!
根基,紮得再深;財力,再雄厚;人力,再充沛,終究也隻是被瓦解得不堪一擊。
“話雖不假,但顧氏之所以長屹不倒,自然有它的本事與能耐,我們不能小覷。其次,在顧氏徹徹底底被冠以白姓之前,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蕭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