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受過最大的苦,是愛他(1 / 2)

鬱商瞄到霍寒景聽了他的解釋,清俊的臉龐瞬間黑到極致,連忙顫著嗓子替自己開脫:“閣下,您是知道盛家情況的,雖然是盛雅小姐找到我,跟我談的條件,但是她背後撐腰的可是囯務爵大人,我原本想拒絕,可是她卻威脅我:如果我不同意,就讓我立刻橫屍街頭。盛家,財大氣粗,又權力滔天,我這個普通的平民,沒辦法跟他們鬥,實在是被逼無奈,才會那樣做……”

這番言辭,鬱商把自己說得無奈又可憐,然,陸宸卻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臉上:“想拒絕?!沒辦法跟他們鬥?!你瑞士銀行的賬戶,五月二十號,以及五月二十九號,分別有資金轉入,是怎麼回事?!”

陸宸穿著部隊上的軍用皮靴,質地極硬。

鬱商的臉,即刻烏青一大團。

嘴唇磕在牙齒上,鬱商嘴裏湧滿鮮血。

他口齒不清地嚎道:“那兩筆錢,都是盛雅按照約定付給我的酬金。第一筆,是她付給我答應幫忙的定金,七百萬美金;第二筆,是任務完成之後的尾款。原本,尾款隻有一千萬,誰知,盛雅說她沒想到我辦事這麼厲害,如此輕鬆就讓閣下休了時念卿,讓她順利當上了總統夫人,她特別感激我,臨時又增加了一千萬美金犒賞我……”

陸宸越往下聽,越發覺得火大,真是心肝都被氣得火辣辣地疼。

他怎麼也沒想到:盛雅真正狠毒起來,竟然如此不折手段。

而,此刻,霍寒景耳畔,全是尖銳刺耳的嗡嗡之聲。

他腦子裏的畫麵,停在了那天時念卿站在總統辦公室裏,想他解釋她晚上隻是被人關在檢驗室的情景。

顧南笙說得對。他對她,沒有半點的信任。無論發生何事,他從來不相信她,隨隨便便就給她定了罪,判了她的死刑……

霍寒景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撕裂,疼得他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地冒了起來。

鬱商還在說什麼,霍寒景半個字都聽不見,更聽不清,他的眼前,隻有一片可怕的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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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的天幕,又黑又沉,低矮得仿若都快垮塌了。

烏雲滾滾的天空,四處逃竄的飛鳥,預示著帝城即將迎來一場特大的狂風暴雨。

所有人都想趕在風雨來臨前回家,可是霍寒景卻像一具沒有知覺的行屍走肉,麵無表情在帝城的大街小巷穿梭遊蕩。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更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他隻是漫無目的走著。

鬱商,死了。

從狙擊槍的槍管,鑽出席卷著巨大衝擊力的子彈,讓他的整顆腦袋,滿目全非。

可是,他咽氣之前,最後說的那席想要邀功自救的話,卻刺得霍寒景的靈魂,都千瘡百孔。

鬱商根本不知道時念卿死了,所以他當時還情緒激動地說:“閣下,隻要你肯饒我一條性命,我就再跟你說個秘密。你趕緊讓陸將軍他們去找時念卿,保護她的安全,盛雅當時跟她的秘密護衛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她說:時念卿雖然被休了,但仍然是個隱患,當初你毀掉她的清白,沒有落紅,霍寒景都不嫌棄她,現在看來,唯有讓她徹徹底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能永絕後患。”

原來,時念卿沒有落紅,不是因為她與顧南笙發生了關係。

而是……

暴雨,來得迅速又凶猛。

豆大的雨滴,從遙遠的天際,急速降下之時,就像一根根密集的針,不僅紮得霍寒景全身的每寸肌膚都疼,連心髒都鮮血淋漓一片。

時靳岩被子彈,打中心口。雖然當時沒有即刻死亡,但是他當時已經窒息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那時的時靳岩,卻死死地拽著他的領口,硬是從喉嚨裏發出了聲音。

他乞求他:“照顧好我的女兒,好好保護她。”

長久以來,霍寒景都篤定地認為:自己將時念卿,保護得密不透風。

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傷痕累累。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在她需要他的時候,好好陪著她,反而還在落井下石。

霍寒景都不敢閉眼睛。

那稍稍眨眼的功夫,眼前浮現的,便是他心裏不痛快之時,拿落紅去羞辱她,她滿目隱忍痛苦的神情。

時家大院。

霍寒景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那裏。

時念卿正在裝修時家的老房子,雖然還沒完工,但是霍寒景站在大鐵門之外,竟然有些恍惚。

他仿若回到每天早晨,開車來接她去學校的場景。

蘇媚恰好在老房子裏。

這些天,裝飾公司的負責人說聯係不上時念卿,還有掃尾的軟裝沒有完成,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裝修,隻能打電話給了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