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姨幾乎不假思索地回複:“少爺昨晚沒回來。今天早晨他打電話通知我,讓我幫時小姐熬藥。”
“……”時念卿聽了這話,眉眼都黯沉下去。沒回來?!跟其他女人出去,居然沒回來?!
桐姨瞄到時念卿的臉色,瞬間難看下去,連忙解釋道:“早晨,少爺打回總統府的電話,是第二帝宮總統辦公室的座機號碼。少爺昨晚一定是忙政務忙得太晚,所以才沒回來。早上我聽他電話裏的聲音,似乎疲憊到極點。時小姐,你看,少爺對你多好,那麼累的情況下,還不忘囑咐你喝藥。”
原本,桐姨是想替霍寒景說好話的。
誰料,時念卿聽了這話,臉色驟然變得更難看了。
桐姨有些搞不懂情況,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得時念卿如此不開心,頓時很是手足無措。
時念卿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淡淡說了句,有點累想回房間休息,便窩在臥室裏,沒有再下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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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景連續三天沒回總統府。
時念卿忍不住冷笑起來。
不過,她也挺悠閑。
除了不能走出總統府的大門,這麼大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她倒是隨便哪都可以去。
午飯後,時念卿蜷在粉色的蕾絲床上,小憩了片刻,醒來之後,便無聊得隨便在總統府內轉悠。
經過犬坊之時,時念卿聽見裏麵傳來驚天動地,猶如野獸嘶吼般的犬吠,她有些毛骨悚然。
都說,霍寒景豢養在犬坊內的藏獒,是十二帝國最高大最凶猛的犬隻。
以一能敵十名進行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
雖然心裏被那吼聲,嚇得心裏毛毛的,但,時念卿很好奇,那些藏獒,究竟長什麼模樣,能被外界傳成那樣?!
犬坊內。
有兩名女仆,一名打掃衛生,一名負責消毒。
兩人一邊工作,一邊將女性愛八卦的特質,演繹得淋漓盡致。
“聽車庫的警衛隊長說,總統大人三天都沒回總統府了,真是奇怪,以前除了出國做訪問,總統大人從來不會連續這麼多天不回總統府的。欸~,原本還想趁著總統大人在府內,多掙些表現,拿點獎金補貼家用。現在我弟弟的生活費,都快沒了。”
“總統府的仆人工資,比其他皇室貴族高一倍,你弟弟這麼快就沒錢花了?!”
“沒辦法。他在國外,物價比國內高許多。我父母身體又不好,全家都指望著我養活呢。”
“國外的物價,的確不是隨隨便便的家庭可以支付的。你父母真偏心,讓你進入總統府做牛做馬,卻讓你弟弟出國念書。重男輕女,未免太嚴重了。”
“我和我弟弟的感情很好,他隻要能在國外混出個名堂來,我也能順便沾點光。以後,他若真有大出席了,我也可以離開總統府,不用再當個隨隨便便任人使喚的仆人了。我想著以後自己開家蛋糕店,做自己最喜歡吃的草莓蛋糕。”
“隻要弟弟靠得住,你的願望肯定會實現。”
“問題是,現在我弟弟在國外都快餓死了。還有大半個月才發工資呢。我父母每天打電話催我寄錢出去,我都快煩死了。說來說去,還是怪姓時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總統大人回來的話,無論使喚我去做什麼,我都有獎金可以拿。”
“你怎麼怪時小姐頭上去了?!總統大人不回府,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嗎?!總統府私底下都傳遍了:時小姐懷了野種,綠了總統大人。”
“……噓,這話,你不能隨便亂說。萬一領導聽見,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我哪有亂說?!大家都知道。桐姨每天給時小姐熬製的藥,全是固胎的。”
“這很矛盾。既然時小姐肚子裏是野種,那總統大人為什麼還要給她固胎?!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嗎?!”
“你這就不了解了吧。最解恨的方式,就是親手解決。我猜,總統大人一定是想等時小姐把那小野種生下來,再好好折磨死。叫她成天沒事,盡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總統大人,心,不會這麼狠吧?!”
“這是霍家傳統。對於霍家繼承者的女人,隻要她們不安分守己,這便是給予她們的懲罰。其實想一想,也也算輕的。平常的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更別說堂堂一國總統大人了。”
“那時小姐,真是太賤了。”
“的確賤。雖然總統大人不喜歡她,把她休了,但她好歹是被從總統府出去的。她竟然如此不甘寂寞,敢隨隨便便和外麵的男人亂搞在一起,總統大人還留她一命,已經算仁慈了。不要說總統大人了,就連我這個仆人,多看姓時的都覺得髒眼睛,總統大人怎麼可能回府住?!還不髒得他飯都吃不下去?!按理說,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活生生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