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牌桌上的氣場,很邪乎。
無論是紙牌、骰子,還是宴蘭城費盡心思想出再別出心裁的遊戲玩法,始終是霍寒景獨領風騷。
以往,陪著霍寒景玩牌的時候,三五幾把,還能小贏一下,然而今天,他們硬是一把都沒撈到。
玩到最後,不要說玩牌的宴蘭城,就連坐在旁邊圍觀的徐則等人,都覺得興致全無。
每把,都是時念卿大把大把替霍寒景往麵前撈籌碼,看得他們眼睛都覺得睨得慌。
宴蘭城手氣差到不行。
看牌,或者搖骰子的時候,索性全都讓言慕煙代勞。
“kao~,小煙,這是什麼神仙手氣,能摸出這樣的魔鬼牌,我也是服氣。”宴蘭城打了個誇張到不行的嗬欠,在言慕煙翻開撲克的刹那,尷尬症都要犯了。
現在他們玩撲克牌,是在S帝國國內很流行的一種玩法——詐金花。
三張牌,按照獨特的規則,比牌的大小。
這種遊戲,有些地區,稱為“抓雞”、“偷雞”,偷與抓,有糊弄的意思,顧名思義,玩牌的時候,很考驗玩家的膽略和智慧。
手氣太差,宴蘭城儼然破罐子破摔了,時不時就會玩點花動作,搞點“假雞”,嚇唬霍寒景和蕭然。
結果……
言慕煙起手就是最小的牌,不同花色的2、3、5,就算他想掀點波瀾,也實在沒底氣。
詐金花的遊戲規則,其實跟梭哈的規則,很類似。
那麼多牌型組合,言慕煙能拿到這樣的散牌,也是厲害。
聽了宴蘭城的話,言慕煙也挺尷尬,她扭頭望著自己的男朋友,詢問道:“那,棄牌?!”
宴蘭城說:“也可以不用棄,如果你想送個幾百千把萬,給景爺或是然爺,也行。”
這,不僅是赤裸裸的挖苦,簡直還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言慕煙瞬間不高興了,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黑沉沉地垮塌下去。
宴蘭城覷見言慕煙的臉色變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伸手去摟她,想要哄哄,結果言慕煙說:“嫌棄我不會玩兒,那你自己玩,不要讓我代替你摸牌啊。”
說著,言慕煙有些大力,直接拍掉他摟著自己肩膀的手。
宴蘭城見她真的生氣了,英俊的臉孔,堆滿了濃烈的討好笑意:“我哪有嫌棄你不會玩兒?!”
“你明明就是嫌棄。宴蘭城,你剛才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了。”
“我說的什麼話,難聽?!”
“你說‘送個幾百千把萬,給景爺,或者然爺’。”
“小煙,隻要你開心,235的牌,想繼續玩下去就玩下去,反正我錢多,也不在意那千把萬。”宴蘭城笑嘻嘻地討好。
言慕煙仍然不買賬。
霍寒景聽了宴蘭城的那番言辭,暗暗地斂了眉頭,有些不悅起來。宴蘭城的話,怎麼聽起來搞得他自己像個大爺一樣。
霍寒景變換一個坐姿,然後聲線冷冷幽幽地悶哼:“錢多?!城爺,你的錢,能有多少?!”
宴蘭城被霍寒景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給嚇著了。
他扭頭看向霍寒景,不明白自己究竟那句話,惹得霍寒景不開心。
不過,先認慫,最終是對的。
他才不會那麼愚蠢,一個還沒哄好,又得罪另一個。
所以,宴蘭城滿臉賠笑道:“論財力,我自然是不敢隨便搶爺您的風頭。我也是嘴賤,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霍寒景冷冷瞥了他一眼,心情好,所以沒有真的計較。
接下來玩牌,言慕煙還在使性子,不肯再幫宴蘭城看牌。
宴蘭城哄她,哄得都快要下跪了。
那一副沒有半點總統該有的威信,看得霍寒景和蕭然,頻頻地皺眉。
可是,在場所有的女人,對於言慕煙來說,都是羨慕不已。
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希望自己不像言慕煙那樣的。
她們都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寵自己寵得完全沒有自尊與下限。
好一陣子,言慕煙才勉為其難原諒宴蘭城。
替他看牌的時候,還忍不住發牢騷:“宴蘭城,你給我記住,我之所以願意冒著被那麼多國民噴成篩子一樣的跟你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默默承受一切。如果你哪天惹得我不開心,或者讓我受委屈,按照我的性子,我肯定是甩手不幹了,你愛咋滴就咋滴。不過,按照十二帝國,各個國家6:1的男女比例,我想要找個老公嫁人,輕輕鬆鬆,而你,不一定討得上老婆,畢竟競爭壓力那麼大。”
“……”宴蘭城瞬間無語了。他堂堂一個M帝國的總統閣下,怎麼在區區一名S帝國普通國民的女人眼中,身份那麼低,那般不值錢?!
原來,言慕煙覺得:他宴蘭城,是那種老婆都討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