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下旬,國慶節期間,曾有蓄意分裂十二帝國聯盟組織的不法人員,覺得S帝國連續獲得同盟國的執政權,有點不名副其實,所以他舉止很偏激偏執,在帝爵宮門口,直播燒毀S帝國的國旗,以及自己架了雲梯,親自爬至帝爵宮大門上,拿了鐵錘,把掛在帝爵宮大門最中央的國徽和霍家的家族滕圖,砸得稀巴爛。
那時,帝城的霍家警衛,以及武力部隊,把偌大輝煌的帝爵宮圍堵得水泄不通。
指揮官拿著擴音喇叭,言辭冷肅嚴謹警告,讓不法分子即刻停止手裏的一切有損S帝國國家尊嚴的行為,束手就擒。然而那人,完全不理不顧。
最後,武力部隊,以及霍家警衛手裏的狙擊槍,一起扣動,眨眼的功夫,那站在雲梯之上的人,即刻被射殺成了篩子,渾身是血的直直從三十米高的雲梯滾落在地。
帝爵宮事件,當時很轟動。
不少帝國記者,都圍堵在帝爵宮周圍,進行新聞事實播放。
當時,時念卿正坐在家裏看電視。
看著那人死不瞑目,被警衛蒙了白布,直接抬走,心髒都砰砰跳個不停。
其次,便是蘇媚撞擊第二帝宮的大門,也全國轟動。
霍家的家族滕圖還好,一直以來,但凡跟國家國旗和國徽有關的東西,普通國民隻要有丁點的不敬行為,都是要獲刑的。
這是霍寒景執掌S帝國,繼承總統的時候,頒布的第一道總統令。他說:倘若連自己的祖國都不能愛護,這等公民,不配擁有S帝國的國際,更不配受到國家的任何庇佑。
而,在總統府裏,本來就等級嚴苛至極致,可是,極致中,還有詳細的劃分。
霍渠譯卸下職務後,他在總統府用的碗筷,以及其他的用品,即刻降了級。所用之物,除了印著霍家滕圖之外,不能再有任何的圖案。
換句話說,除了霍寒景本人,用品,衣物上,可以印著總統印、國家國徽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跟總統印和國徽沾邊。
然,此時此刻,看著洗漱盆裏,那熠熠醒目的國徽,時念卿著實止不住地腿抖。
熟人還好。
萬一,被外麵的人知曉,她拿著印有國家國徽的盆洗腳,會不會即刻也被槍給射成了馬蜂窩?!
在霍寒景握著她的腿,按向熱水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往上使力。
在霍寒景感受到她暗暗的反抗之時,幽暗冷森的黑眸,當即直勾勾地射向她。
時念卿頭皮都有點發麻,整個人怵到極點。
仍然保持著不敢沾水的姿勢,時念卿眸色可憐巴巴地迎著霍寒景的目光,弱弱地說道:“要不然,讓秘書長大人,重新幫我買個洗腳盆吧,帶按摩的那種。反正距離第二帝宮五公裏的位置,正好有個大型商場,裏麵的東西,應有盡有,而且年末的緣故,裏麵還有活動,應該會打三至七折……”
時念卿自顧自地說著,霍寒景那深邃的眸,也仍然眨都不眨地盯著她。
時念卿著實被他那過於犀利的眸光,盯得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而起,她緘默了會兒,繼續補充:“活著,我們去休息室,直接去浴缸裏泡好了。”
“……”霍寒景仍然眸色陰鷙陰冷。
時念卿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最後都快要哭了:“總統閣下,我拿你洗臉盆洗腳,被S帝國的國民知道的話,他們應該會拉橫幅遊街抗議了,到時候,我會不會被砍頭啊?!因為洗個腳被砍頭,我死得也太冤了……”
“……”霍寒景。
不止霍寒景,就連站在旁邊的徐則和楚易,都被時念卿的話,給噎了下。
時念卿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關於國徽降罪與否,不都是霍寒景一句話這麼簡單麼?!
按理說,她get的點,不應該是他們尊貴非凡的總統大人,屈尊降貴,單膝跪地給她洗腳的問題嗎?!
怎麼到了時念卿的那裏,卻變成了,保不保得住自己腦袋的問題?!
不過,認真想想,好像時念卿的擔憂也沒有任何的毛病。
換成是他倆,哪怕經過霍寒景的同意,也不敢隨隨便便把腳伸進印有國徽的盆裏,而且,那盆,還是他們爺專門洗臉的。
第二帝宮的建立,已經很有曆史了。雖然,經曆過好幾次的翻修,但是,總統辦公室,以及休息室裏的東西,都是世襲流傳下來的。
換句話說,這洗臉盆,是曆代霍家總統洗臉的。
時念卿的這腳,隻要伸進去,玷汙的,可不是霍寒景一個人的臉。
這麼想來,可是重罪中的重罪……
時念卿仍然很固執,霍寒景的耐心,也好像達到了極限,最後,他索性使了大力,直接把時念卿的腳,重重按向盆裏。
時念卿慘叫連連。
不僅僅是因為腳下的國徽,還有……
“好燙!!!!”
“霍寒景,水太燙了,你快放開我的腳啊!!”
時念卿被燙得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可是霍寒景卻無動於衷,冷凝著一張臉,蹲跪在那裏。
時念卿太陽穴的青筋都突突直跳,她雙目血紅,怒氣騰騰地剜著跪在她眼前,故意拿她撒氣的男人。
徐則和楚易,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情形,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先是麵麵相覷了眼,最後兩人很是默契地頷首:“爺,會議還有十五分鍾就開始了,我先去準備資料。”
楚易說:“我去會議室門口,進行安全檢查。”
說著,不等霍寒景回應,他們已經動作迅速又麻溜,消失得無影無蹤。
霍寒景線條分明的薄唇,抿得很緊,寒氣四散。
時念卿瞪著他的眼睛,越來越大。
最後,她眼淚都出來了:“霍寒景,問你個問題。”
霍寒景冷冷挑了下右眼的眉毛。示意她,讓她問。
“你知道你的洗臉盆,家族滕圖和國徽,是立體的圖案麼?!”時念卿淚眼汪汪的。
霍寒景當即全身僵硬。
時念卿咬著嘴唇,惡狠狠地瞪著他:“知不知道你這麼大的力氣把我的腳按在上麵,我到底有多疼?!”
“……”霍寒景。
“你還不趕緊放手?!”時念卿見他愣在那裏,脾氣也上頭了。
在霍寒景鬆開她腳的時候,她動作迅速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