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聽了這話,太陽穴的青筋,成功突突直跳了。
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腥風血雨,刀光劍影。
在歐洲的毒品界,以及黑白兩道,雷德也算是個人物。
什麼樣的角色,他沒見過?!
什麼樣的狀況,他沒遇到過?!
能擁有如今的權勢,雷德其實是很能隱忍的。
可,不可置否,今天他卻成功被霍寒景給挑起了怒火。
他直勾勾的,眼睛不眨地盯著嘴角泛著寡淡笑意的男人。
眼底的戾氣,很凜,很烈。
那絲毫不掩飾的殺氣,讓旁坐的大大小小的毒梟,都禁不住斂起眉頭。
一直畢恭畢敬,立在雷德身畔的心腹,聽了霍寒景那大言不慚的羞辱語氣,頓時也有點怒了。他滿臉不善地瞪著霍寒景,咬牙切齒道:“哪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碎?!居然敢用慫字,羞辱咱們德爺?!你怕是活膩了!!!!”
說著,心腹作勢就往自己腰間去摸。
雷德立刻阻止他。
隨即用眼神一個示意。
縱使心腹有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言聽計從的,從煙盒抽出一支雪茄,繞到霍寒景的身畔,微微彎腰遞過去。
霍寒景靠坐在椅背上的姿態,很慵懶散漫,可是氣場卻很足。
他並沒有結果心腹遞過來的香煙。
雷德眼底的笑意,忽然很濃鬱,當然,煞氣也是波濤洶湧的。
他說:“年輕人,在道上混的時候,有個台階,就麻溜的趕緊順著爬下來,否則……是個怎樣的下場,就不好說了。”
霍寒景似乎很認同雷德的話。
他挑了下自己好看的英挺劍眉,順勢抽過心腹舉在半空中的雪茄,很嫻熟的便含在了嘴裏。
心腹簡直,連忙掏出鑲嵌著紅寶石的打火機,幫他點燃。
霍寒景稍稍吸了口雪茄,口腔內立刻衝刺著濃厚的煙草味兒。
這兩年,他沒少吸煙。
不對,確切來說,他煙癮還挺大的。
這雪茄的口感,還真不賴。
應該是最近新研發而出的新品種。
霍寒景挑了挑眉頭。
他嫻熟吞雲吐霧。
片刻後,他認同的點頭:“混雜了十三個品種的煙草,口感層次,不僅豐富,還挺刺激的。”
雷德聽了霍寒景的話,眉眼都冷沉下去。
不過,時間卻極度短暫。
他變換一個坐姿,嘴角噙著笑意:“看來,今天是遇到行家了。”
看戲的,永遠不會覺得戲大。所以,旁邊有人嚷:“那你們還賭不賭?!”
血腥又殺氣濃鬱的賭博,玩命的那種,他們在道上混的,其實並不少見。
可,今天這樣的場合,卻很刺激,相當活躍氣氛的。
加之,毒蟻組織又沒什麼動靜,指不定今天根本就沒有人過來,這漫漫長夜不找點樂子,還怎麼耗下去。
霍寒景雪茄吸了半截,轉而摁滅在放置在桌角的煙灰缸內。
他聲音磁性,幽幽道:“我倒是願意奉陪,就是不知道雷德先生是什麼意思。”
雷德見霍寒景還揪著不放,煙都散了,也吃了,居然還這麼不上道。
他嘴角的笑意,瞬間變得有點冷嗖嗖的:“年輕人,氣焰太足,不知收斂光芒,是會死得很慘的。既然你這麼想掙表現,那今天就給你好好表現的機會。”
說著,他給心腹又遞了眼神。
心腹會意。
心腹詢問霍寒景想玩什麼牌。
霍寒景語氣悠悠然然的:“什麼都行,全憑雷德先生的心情。”
那散漫又不屑的語氣,聽得心腹都想揍人。
什麼都行。
全憑心情。
在雷德的麵前,也敢這麼囂張。
一會兒,可有好果子吃。
心腹恨得牙牙養,不過,他也沒心思計較。
直接讓黑市,派了荷官過來。
他們玩的是梭哈。
跟世界通用的玩法,還是有一丁點的差別,但,大體上差不多。
雷德語氣淡淡的,在荷官發牌的時候,他冷冷幽幽地詢問霍寒景:“年輕人,想好了,第一局結束,剁自己哪裏比較好麼?!”
。。
黑市,之所以用“黑”字命名,自然是因為它的不可見光性。
倫敦的地下黑市,位置很偏僻。
位於城市的郊區。
附近,是大片需要城市政府改造的荒地,以及拆遷之後,還等待政府批文的拆遷地。
換句話說,這裏的0207c171人煙不多。
時念卿想方設法,想要混進黑市內。
不過,她還沒靠近黑市入口,便被黑市的打手攔住。
“這裏沒你們女人什麼事兒,趕緊滾遠點!”打手麵目很凶惡很猙獰地衝著她吆喝。
時念卿仍然不死心。
也不知道霍寒景在裏麵怎麼樣了。
她剛剛守在門口的時候,看見從裏麵出來的人,腰間都是別著槍支以及鋼刀的。
“我老公在裏麵,所以……”時念卿試圖跟打手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