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霍寒景那詭異的行為,蕭然和宴蘭城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從霍寒景住處離開的時候,蕭然命令徐則,上他的車。
路上。
蕭然詢問徐則:“爺,為什麼那麼在意自己掉的頭發?!”
適才那模樣,太反常了。
而,任何人洗頭,誰不掉幾根頭發?!
他們男人的頭發又短,十幾根放那裏根本都看不見。
徐則被蕭然點名的時候,心裏就清楚:讓他上車,準沒什麼好事兒。
霍寒景向來忌諱他人隨便議論他的私生活。
所以,徐則膽子再肥也不敢告知蕭然和宴蘭城,霍寒景是害怕自己變成禿子,所以才會那樣。
徐則沉默了會兒,然後嘴角扯起一抹特別幹的笑意,他說:“可能是爺的身份金貴,所以頭發是不能隨便掉的。”
他話音剛落,挨著蕭然的宴蘭城,立刻譏諷道:“既然他那麼金貴,還委屈自己住裏裏外外加起來不到90平的房子?!嗬嗬,還真是金貴呢。”
“……”徐則,無力反駁。
宴蘭城機警盯著徐則好半晌,這才詢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徐則,你跟我和然爺說實話,我們絕對幫你守口如瓶,不會讓爺知道的。”
徐則都快要哭了。
他說什麼實話啊?!
告訴宴蘭城和蕭然,爺是因為害怕自己禿頂、長膘、變醜,而被嫌棄,才會在意自己掉頭發的事情麼?!
隻是,這話出口,他怕是距離死期也不遠了。
所以,徐則最後哭喪著臉對宴蘭城和蕭然說道:“城爺,然爺,你們能不能別問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蕭然也不勉強。
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然後點燃,慢慢悠悠吸起來:“爺的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什麼?!”徐則很驚愕。有點不明白蕭然的這推論到底因何而來。
宴蘭城在旁邊說風涼話:“你一會兒給你爺打個電話,告知他:多吃點方麵食物,多喝點酒,抽點煙,他就不會掉頭發了。”
“……”徐則。
商場。
時念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聽見“皮帶”二字,就無法自控地臉紅。
她蹙了蹙眉頭,立刻拒絕。
動作還有點慌亂。
之後,時念卿拿出手機,給顧南笙打了視頻電話。
顧南笙接得挺快。
時念卿看清他那頭的畫麵,是在車廂裏,於是低聲詢問道:“正在去上班的路上?!”
顧南笙點了點頭:“昨晚加班回去的時候,有點晚,所以今天晚去了公司一個小時。”
時念卿隨意找了個沙發坐下,她問道:“加班晚的話,你怎麼沒在辦公室休息呀。”
顧南笙平日裏加班晚的話,不都是在辦公室裏休息麼。
顧家別院的選址,時念卿聽顧南笙說過,先輩經過千挑萬選的。
以至於那地方距離現在顧氏集團的公司,有點遠。
來來回回不算是堵車的話,至少得一個半小時。
顧南笙說,加班太晚,與其把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浪費在車上,還不如多睡會兒,養精蓄銳。
顧南笙回複道:“鎧爺前天淋了雨,昨天保姆打來電話說,它好像生病了,我昨晚趕回去看了下鎧爺。”
聽了顧南笙的這話,時念卿忽然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自從她把鎧爺送至顧南笙那裏,拜托他豢養,顧南笙儼然是把鎧爺當成了兒子一樣,麵麵俱到。
時念卿清楚,那是他對她的情分。
時念卿雖然覺得很感動,但是也覺得很難過。
顧南笙認認真真注視著擋風玻璃前麵的車流,時不時會轉過好看的眼睛,瞄一眼手機屏幕。
瞅著時念卿那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形容的表情,顧南笙斂了斂眉頭,隨即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擔心鎧爺嗎?!不用擔心,我幫它請了醫生,打過針了。”
時念卿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鎧爺病得很嚴重嗎?!”
顧南笙說:“不嚴重。”
時念卿:“那為什麼會打針?!”
顧南笙:“這不是傲嬌得從來不肯吃藥麼?!”
時念卿緘默。
顧南笙也沉默了會兒,隨即問道:“今天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視頻電話了?!”
等紅綠燈的時候,顧南笙認認真真看了好一會兒她身後所處的環境,完了他問:“最近在倫敦,還好嗎?!”
時念卿點頭:“挺好的。蘇媚飛來了倫敦,她在這邊陪我。”
“那就好。”顧南笙說。
時念卿想起自己給顧南笙打電話的目的,於是,她立刻把攝像頭一轉,對向玻璃櫥櫃,她問顧南笙:“馬上過春節了,想送你一個禮物,你想要什麼?!隨便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