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沉立刻給家裏打電話,劉二姐不在,林三木不在,就連老丈人夏建設也不在。
自從得罪了蔡家,伊藤忍等人開始動手之後,他就提高了老家的防範,按道理說,劉二姐林三木和夏建設他們沒那麼容易被綁架才對。
可林沉怎麼也打不通他們的電話,最後隻能把電話打到夏婉那裏。
“爸媽中午在這裏吃飯,吃完飯說要回鄉下摘點菜送來,他們去了有一會兒了,沒事吧?”
夏婉接到電話說道。
“沒事,你不用擔心,可能是手機沒電了!”
林沉心中下沉,深吸一口氣安慰夏婉說道。
現在他基本上已經確定,劉二姐,林三木和夏建設確實已經被綁架了,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夏婉知道,免得她擔心。
掛斷電話,林沉無聲無息把椅背捏成碎片。
“蔡徐真!”
林沉眼神冰冷到極致,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或許自己殺的人太少了,應該在出了蔡三少和蔡天鴻的事之後,就把蔡家殺的片甲不留。
如果直接滅了蔡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琅邪山莊並不在龍都,而是在龍都以西衛城的琅邪山上,林沉鑽進車中,拿起手機略一思索,分別給幾個人發出了短信。
一條條短信發出,他對司機說道“去衛城,琅邪山莊!”
當晚,琅邪山,蔡家村!
一盞盞紅燈籠掛滿整個蔡家村,蔡家村古色古香,一棟棟房屋全部是明清風格,這些房屋以奇門八卦排列,拱衛著最裏麵的琅邪山莊。
這裏就是蔡家的根據地,是蔡家統治的地方。
每一棟房屋,每一個角落,都有蔡家的弟子守衛。
這地方還有兩個盅室,是蔡家專門用來培養盅蟲的地方。
蔡家村地處偏僻,在民國的時候沒有幾個人知道,甚至因此躲避了戰爭。
此時此刻,在蔡家村,琅邪山莊中,一座酒宴剛剛開席。
“來來來,林先生,劉小姐,夏兄弟,不用客氣,把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家就行了,林沉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你們不用跟我客氣!”
蔡徐真滿臉笑容倒著酒,乍一看,還以為真的是在招待貴賓好友。
但此時在大廳兩側,還站著不少人,這些人一個個神情冷漠,眼神冰冷,手中還拿著宣花大斧,這些一人高的斧頭閃爍著寒芒。
在古代,這種戰斧可都是用來劈砍馬匹的,一刀就能把馬頭斬斷。
大廳周圍埋伏著這麼多蔡家的高手,這宴會擺明了是鴻門宴,哪怕林三木和劉二姐沒什麼文化,也很清楚這一點。
劉二姐和林三木一臉擔憂,手心冒汗,反倒是一向唯唯諾諾,在家裏被張豔壓的抬不起頭來的夏建設神色卻平淡了很多。
“蔡家主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不用這麼客氣!”
夏建設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
“哈哈哈哈,客氣什麼,大家自己人,嚐嚐這口水雞,這是我們衛城特產,你們要是不吃,等會兒林大供奉過來,看到我招待不周,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蔡徐真熱情的親自給夏建設夾菜,熱絡無比的說道“咱們華夏是禮儀之邦,就算是大奸大惡之人被判了死刑,最後一頓也得吃點好的不是!”
“蔡家主這意思,這頓飯是我們的斷頭飯了?”
夏建設緩緩抬頭看向蔡徐真,認真的說道“蔡家主,其實我們就是鄉下農民,劉二姐和林三木是種地的,我是養雞的,雞好不好,會不會下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們這幾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你把我們弄過來有什麼意思?”
“就算你和林沉有些恩怨,那也是你們的事,跟我們也沒關係,不是有句話叫做禍不及家人嗎?你有賬就找林沉算,實在是沒必要找我們!”
夏建設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林沉的事,又被牽扯到江湖風雨之中了,這些蔡家的人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辦事粗糙,無勇無謀,也不知道是怎麼在江湖上平平安安混了這麼久。
而且這算是什麼鬼地方?竟然有一個村莊,這麼多蔡家的人,實在是不方便動手啊,當著劉二姐和林三木的麵動手多不合適。
“哈哈,夏先生多慮了,我本來也不想請三位過來,實在是因為林沉屢次跟我作對,不僅殺了我大兒子,現在還抓住了我三兒子!”
“我蔡家上百號精銳,都被他弄死在了港城!”
蔡徐真不鹹不淡的說道“就連我的族叔蔡真君,也被他喪心病狂的弄死了,你說,這深仇大恨,我能不報嗎?”
“江湖規矩什麼的,對我有利了它就有用,對我沒有好處,它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