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看著李岩一臉正經,左一把右一把的摸著,異感襲身,而有些無力的沈欣雅,氣急道:“不許擋!”
“怎麼會這麼滑呢?”看著那如暴龍噴火的目光,本想問問用啥牌子沐浴露的李岩,連忙放下手,苦著臉道:“不鬧了行嗎?”
沈欣雅用力踢了李岩兩腳,才怒聲道:“你翅膀硬了,老娘管不了你了是吧?”
李岩納悶道:“同事聚個會而已,再,還是你讓我想辦法多了解徐霓裳的,這不是正好是個機會嗎?”
沈欣雅啞然,一股莫名怒火發泄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踢了他一腳,罵道:“快滾進去,我爸找你!”
“我又怎麼了?就這破脾氣,難怪沒男朋友,一輩子她都嫁不出去,哼!”李岩委屈又不滿的嘟囔。
可當走進別墅,看到坐在大廳沙發上的中年男人時,李岩的表情一時有些怪異。
一身淡黑中式綢衣,做工精細,品味講究,嘴噙著一個暗金色煙鬥,麵相溫潤、正氣,極有古時翩翩君子的儒雅之風。
而他正是沈欣雅的父親,李岩老爹的好友,在蘇杭大名鼎鼎有“儒商”之稱的沈景宏。
見到李岩,沈景宏目中的疲憊斂去,露出溫煦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文件,招手喚道:“岩回來了,來,過來坐!”
這聲音一如既往的醇厚,神情也跟以前一樣,有著毫不作偽的疼愛。
即便心有隔閡的李岩,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親近笑容,走到沙發坐定,道:“沈叔叔,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上午有個會,快中午才過來!”沈景宏端詳著李岩,眉頭蹙起,微怒道:“知道是誰嗎?”
李岩搖頭道:“不知道,沒什麼,我自己能解決!”
沈景宏沉吟片刻,溫聲道:“我會安排人查的,你呀,以後多注意些,別老是那麼急性!”
“現在是法治社會,信息流通的快,別動不動就傷人,會惹非議的。這樣,我派一隊人跟著你,以後有什麼事就讓他們去做……”
聽著這關懷備至的話,李岩忽而升起一絲酸澀感。
就像他的老爹一樣,沈景宏或許會嗬斥沈欣雅,但對他就像是親子一般,從到大,別生氣,甚至都沒有過一句重話。
並且,一旦李岩受到什麼委屈,即便是李岩的老爹,這個一貫從容、儒雅的男人,也會氣憤不已的數落一場。
為此,女暴龍沒少因吃醋而暴揍他,不止一次的要求換爸爸,而他們的婚事,也就是那個時候確定下來。
可現在……
李岩深吸一口氣,直視沈景宏問道:“沈叔叔,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沈景宏似是猜到李岩的問題,移開目光,低頭裝著煙葉,微歎道:“你問吧!”
李岩盡量平靜道:“我爹,真的死了?”
“是!”
“確定?”
“確定!”
“怎麼死的?”
……
沉默!
極度壓抑的安靜!
李岩看著大口大口抽著醇香煙葉,煙雲霧燎中,沈景宏那憤怒、傷心、猶豫等急劇變化的神色,拳頭緊緊攥住。
雖然沈景宏黑亮的頭發,梳理的極為齊整,但李岩分明能看到,他有不少發根已然泛白,眼角等處的紋路更深。
尤其是以往光滑的眉宇間,那淡淡的“川”字,不難讓人猜到,這個男人近一段時間,一直憂心忡忡,滿腹心事,過的並不舒心。
“他老了!”李岩目露感慨,又恢複平靜。
“怎麼死的?”
話中的冰冷,驚醒了沈景宏,他吐出一口煙霧,啞聲道:“岩,聽沈叔叔的話,大哥已經死了,你跟雅完婚,安安穩穩的繼承家業,以後不要……”
李岩站起身,眯著眼,一字一句道:“我是問你怎麼死的!”
剛邁進別墅的沈欣雅,聽到李岩那憤怒的質問,氣急喊道:“眼兒,你想做什麼,你給我坐下!”
“讓開!”李岩推開沈欣雅,麵無表情的道:“最後一次,我爹是怎麼死的!”
差點被推倒的沈欣雅,幾欲暴走,再次擋在李岩身前,怒視道:“李岩,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是我爸害死的大爸?”
“我爸對你,對大爸什麼樣,你不知道?他怎麼會害大爸,又有什麼理由要害大爸?你個沒腦子的白眼狼,老娘抽死你……”
李岩任由沈欣雅又打又罵,直視著依舊沉默的沈景宏,不管是理智還是情感上,他同樣不認為,沈景宏會害死他爹。
論財力,老爹的錦集團雖然不,但沈景宏名下的沈氏集團更加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