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安靜點兒!”
一聲極具藐視的話,十個黑西裝男立刻動了起來,六個警告性的站在吳老鬼、胖劉與黃偉身前,其餘四個強硬的將黃慶榮按在牆上。
“你們他媽的……”黃慶榮何曾受到過如此羞辱的待遇,可剛怒罵一句,就被一人狠狠的錘在肋下,痛的都喘不過氣來。
黃偉氣憤大叫道:“爸,你們這些混蛋!”
不等他站起,他身後的一個黑西裝男,一拳砸到他的後腦勺,“蓬”一聲,黃偉便頭暈目眩的栽到桌上。
見這些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吳老鬼和胖劉驚嚇不敢動之餘,更倍感詫異,這可是在嘉湖,有誰敢這般對待他們?
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朱長達,抬頭一看,欣喜叫道:“二少爺!”
華貴青年瞟了他一眼,又連忙厭惡的移開,取下左胸的一塊白手帕,捂著鼻子道:“帶他去洗洗,真惡心!”
“是!”兩個黑西裝男不由分的攙起朱長達,進入包廂內的衛生間。
沈欣雅右眉一挑,剛欲開口,就被李岩用力握住手,凝重的聲道:“別話!”
沈欣雅雖然十分困惑,但還是按捺下不滿,以李岩的性子,還不至於被這場麵嚇到,難道這個猖狂的家夥,是出自哪個惹不起的大家族的二世祖不成?
一個保鏢搬來一張椅子,這位二少爺旁若無人的拿著白手帕,擦了又擦,直到擦的錚光瓦亮後,他將依舊潔白的手帕遠遠丟開。
當眾人以為他會坐下去時,一個年輕貌美、氣質極佳的女人走上前,用那雙戴著白色絲綢手套的手,打開一個名貴包。
二少爺伸手,又拿出一塊同樣做工講究,材料昂貴的手帕,攤開鋪在椅麵上,這才坐了下去,最後又拿起一塊擦著不見汗漬的白臉蛋。
胖劉等人看的都有些發傻了,這麼奇葩的行為,好聽了是有潔癖,愛幹淨,難聽點兒就是裝逼無極限。
沈欣雅看著那有些熟悉的麵相,再加上這種就算聽過也不會忘記的行為,恍然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變態,這種傻,就該丟到神農架,讓他跟野人過去,裝個沒完了還?”
正拿著一瓶沒有標簽,但精致如藝術品的玻璃瓶,準備補充水分的二少爺,聞言側頭看去。
挑剔的上下打量兩眼,待看到那雙完美的大長腿後,瞬時露出極富占有欲的淫邪目光,吩咐道:“一會兒把她帶走!”
聽到這句話後,上身爬在桌上的黃偉,目中閃爍出前所未有,擇人而噬的恐怖之色。
“嗯?”一直在觀察二少爺身後那個,穿著太極服的老人的李岩,目光霎時轉移到黃偉身上,仔細看了看,卻發現他依舊處於半昏迷狀態,不由有些驚疑不定。
自從戴上龍佩後,李岩的感覺就愈發敏銳,他剛剛在黃偉身上,竟然察覺出很奇怪的氣質,就像是那種有一言決人生死權力的人,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超然與漠視。
這種氣質,首先需要有遠遠超過常人的底蘊和身份,並且慣於發號施令,加上長期間積累下的自信,等等因素才能生成。
黃慶榮身上還不太明顯,就連史東明也僅僅是稍強一些,更何況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
就算仗著黃慶榮的勢,做過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怎麼可能比史東明給他的感覺,還要強上許多?
李岩想了想,最終歸結於精神萎靡,再加上老人給他帶來的壓力,而產生的錯感,畢竟他跟黃偉從長大,太熟悉他是什麼樣的人!
沈欣雅氣笑道:“行,死變態,你給老娘記住,今你要不敢把老娘帶走,老娘就把你按在屎盆子裏!”
二少爺目閃戾氣,身旁那個白手套美女,連忙低頭耳語一句,他才稍稍收斂,冷笑道:“我現在是不敢帶走你沈大姐,但總有機會的!”
李岩拉住幾欲暴走的沈欣雅,眯眼笑道:“交給我!”
這時,收拾幹淨的朱長達走出來,恭敬道:“二少爺!”
二少爺玩味的看著李岩,擺手道:“吧!”
“好的,二少爺!”朱長達轉過身,立馬換上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得意道:“這位是史家的二公子,史盛瑞!”
“二少爺這次來,是代表史家,收購你們手中錦集團的股份,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轉換成東盛的幹股,二,以高出市場價收購!”
見沒人回應,朱長達恨恨的看了一眼,還被按在牆上的黃慶榮,道:“幾位兄弟,別我不提醒你們,這次史家是誌在必得,你們乖乖聽話就算了,要是自以為是,那吃苦頭的可是你們!”
“我今把話撂這兒,誰敢賣錦的股份,老子以斷子絕孫發誓,就算我死,也要拉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