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毛、徐霓裳等人齊齊轉過頭,震驚的瞪大了眼,尤其正在罵戰,都快推搡起來的紋身男和張振到,更是噌的一下兩邊跳開,瞬時汗如雨下。
因為那彈孔就打在剛才他們站著的,地麵上的正中位置,不偏不倚,不管向哪,哪怕它稍稍歪上一公分,絕對都有一個人的腳被打中。
這種槍法並不算太高明,換成在場的任何人,他們都能接受,畢竟大多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可等他們看到開槍的人後,卻不得不淩亂了。
“呼!”張悅悅左手拿著吹了吹槍口,另一隻手甩著,滿含得瑟的嘟囔道:“震的好難受哦,原來得把這個鐵塊按下去的呀,這就是什麼保險嗎?哇哦,無師自通,我簡直就是個千古奇才啊,嘻嘻!”
“咦?難怪大叔老是自戀,原來自己誇自己,也是這麼爽的呀!”
正得意洋洋的在想,怎麼再誇自己的張悅悅,見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不由吐了吐舌頭,羞澀道:“我以前是真不知道嘛,可我現在不是會了嗎?我是不是很聰明呀?”
看著那大眼中閃著期待讚揚的目光,所有人:“……”
紋身男轉過頭,愕然道:“她的是真的?”
張振到一把又一把的擦著汗,身上的迷彩服都要被侵濕了,點頭虛弱道:“老爺子了,要讓她永遠都不用碰這些!”
眾人再次懵了,他們這些人幾乎都知道那位“老爺子”是誰,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震撼。
尤其是黃毛、紋身男等人,更了解頗深,張家從上到下,無論是做什麼的,包括媳婦在內,幾乎沒有一個不會用槍的,卻獨此一例,這代表著何等的寵愛?
見沒人搭理,張悅悅不滿的嘟起嘴,而後又撓著肉肉的下巴恍然道:“對了,我現在會用槍了呀!哼,我要斃了你們,給姐姐、大叔報仇!”
“我勒個去!”看著張悅悅雙手舉著槍,還閉上一隻眼瞄準的可愛模樣,眾人立馬大驚失色。
不但黃毛、紋身男等人倉惶躲避,甚至包括徐霓裳、張振到、廖海波等人,也麵帶驚恐的紛紛勸阻。
雖然這丫頭剛剛那一槍,堪稱神來之筆,可畢竟是以前連保險都不知道在哪的純菜鳥,這要讓她再來,可以肯定的,就算她再瞄準,在場這些人,也誰都有可能挨上一槍。
“哎呀,大姐、十三哥,你們快起開啊!那個染毛的,還有其他的流氓,有本事你們出來,都是大男人,也好意思躲在我姐姐、哥哥們後麵?出來跟我決鬥!”
張悅悅一邊憤憤不平的斥責著,一邊雙手舉著槍來回瞄準,她這次真不是做戲,而是真的很生氣。
從到大,除了因為確實差點闖了大禍,讓李岩打罵過她一兩次外,她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
那個騙子爺爺,居然敢從頭到尾都忽悠、利用她,要不然,聰明的壞大叔早就抓到了壞人,更不會害的大姐、二姐她們都差點出事。
所以她一定得報仇,嗯,就像壞大叔曾經過的,她一定要為他們討個公道,不惜一死!
看著那大呼叫,極為混亂的場麵,對峙的、警戒的、逃跑的四撥人都徹底傻了。
一個不再演戲,就變得很可愛的丫頭,隻用一把槍,就把這些要不就是社團大佬,要不就是軍中新楚,要不就是特殊組織的“大人物”攆得雞飛狗跳?
是他們的接受能力太差,還是這個世界其實就該處處是荒誕?難道你們真覺得,在這樣的氣氛下,在這麼多人的觀看下,陪著一丫頭玩遊戲很有愛,很和諧嗎?
就在眾人為之失神,讓他們感到更荒誕,甚至充滿了血腥、殘忍的一幕出現了。
從紋身男和張振到爭搶之時,就一直默默蹲在那三具改造人身前的李岩,突然如一個強大而又變態的狂魔般,站起來一腳踩向一個改造人的頭顱。
“哢嚓!”
“嘔!”
“靠,這是個瘋子?”
“……”
很少有人能聽到的清脆骨碎聲後,看著再次蹲下身,將手伸入頭顱崩碎,溢出少量鮮血、腦漿中摸索的李岩,先是極少關注者,接著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目露驚恐,或震駭失聲,或大聲喧嘩,或嘔吐起來。
外方的激烈反應,終於引起了張悅悅等人的注意力,在同樣驚恐外加困惑之餘,張振到立刻搶過,嚇得捂住雙眼的張悅悅的手槍,奔向李岩,大喝道:“住手!”
而與此同時,黃毛、紋身男等人,也快速的圍聚過去,阻止再次站起踩向另一個改造人的李岩。
“哢嚓!”
又是一聲骨碎聲,這次親眼觀看的眾人,齊齊被震驚的徹底失聲,即便他們並不知道,改造人的頭骨比常人還要堅硬的太多,可就算是這樣,一個人的頭顱,在李岩的腳下,居然不比踩豆腐困難多少?
這樣的神力,讓人既有驚歎,但更加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