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
臨近中午,航班終於落地,經濟艙中的乘客,和在外等待的接機者,除了極少數憤慨外,大多都表現的很平靜。
什麼?晚點兩個多時?多稀罕啊,不晚點叫飛機嗎?不對,是意外因素太多,偶爾會延遲一點點,也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讓所有經濟艙中的乘客,都開始憤懣起來的是,“請稍等”都喊了四五遍了,這都過去快半個時了,居然還不讓下?
最奇怪的是,在最先一個空乘過去查看後,居然所有的空乘都過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媽的,這次頭等艙坐的都是豬嗎?就算豬也該滾下去了吧?空乘呢,嘛呢都?”
“姥姥,爺們坐經濟艙的就不是人了?爺們的時間就不是錢了是吧?走,看看去!”
“對,看看去!”
“……”
在不少人都或氣憤填膺,或稀奇的衝向頭等艙時,隻聽通告響起:“各位乘客,耽誤您的時間,我們感到很抱歉,請空乘和安保人員維持好秩序,依次下機,謝謝您的配合!”
與此同時,一大堆機場的安保人員進入飛機,疏散催促著乘客盡快下機。
而衝在最前,正準備返回的一個年輕,居然從頭等艙中,聽到混亂的撕心裂肺的嚎哭,不由詫異的轉頭看去。
艙門打開,隨著更加清晰的哭嚎,和隱約的惡心的屎尿味道,幾個經濟艙的空乘,滿臉驚恐失措的走出。
而仗著身高、眼尖的他,在最後一個空乘及時關門時,敏銳的掃視過去,卻看到了那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二十多個乘客、空姐都或失魂落魄,或哭嚎著癱軟在地,他們的臉,或多或少都有些淤腫,甚至有幾個都成了豬頭,滲出血絲來。
更可怖的是,他隱約看到第一排的過道上,居然還有兩灘血跡,這讓他露出無比震驚加費解。
“這是咋回事,有人劫機了嗎?我靠,現在連劫匪都這麼勢利眼,都看不上經濟艙的乘客的嗎?”
年輕憤懣嘟囔,擠入走出來的空乘之中,掏出手機似乎想拍個照,發到朋友圈,好讓親朋好友跟他一起,譴責這種勢利眼的劫匪。
突然幾個安保人員架起他就走,邊客氣道:“先生,請您盡快下機,我們已經幫您收拾好行禮!”
從未得到如此貼心服務的年輕,卻忍不住哭了,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拍了還不行嗎?
……
機場的vip室!
十幾個魁梧的黑西裝男分站兩旁,地上放著兩個擔架,上麵分別躺著,一個臉頰凹陷,一個鼻青臉腫,都是看不出本來麵貌,而且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
一個麵相斯文,像是個白領一樣的中年男人,查看之後,站起來,轉身恭聲道:“姐,吳永同沒什麼問題,隻是牙全部被打掉了,而且口腔內有劃痕,應該是把牙吞下……”
“哎呀,好惡心哦,李平蜀黍,人家不想聽這個,人家就想知道,人家的豪豪怎麼樣了,他不會死了吧?”
正為這種狠辣而忌憚的黑西裝們,聽著這帶著哭腔,卻依舊嬌俏可人的聲音。
再看著這個身著白色公主裙,個子不高,背對著擔架,嫩白的手捂著臉,看上去就跟個被嚇壞的女孩似的,不由升起一種憐愛與保護欲。
可李平卻無動於衷,示意黑西裝們出去守著,然後才聲道:“陳俊豪傷的比較嚴重,身體多處挫傷,雙臂粉碎性骨折,十指被強行掰斷,就算能治愈好,也再也提不起重物!”
“而且,這隻是表麵上的傷勢,我在他的身上發現幾處針眼,我暫時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但那個人從不做無用功,應該會有隱患,所以,如果我再用些手段,不治而亡也很合理!”
“嗚嗚,那個大壞蛋為什麼要欺負人家的豪豪啊?”
“我問過乘客和空乘,陳俊豪在飛機上對張姐不敬,所以……”
“等等!”女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未著半點妝容,異常清純可愛的臉。
那齊額的劉海調皮的晃動,眨著大而有神的明亮眼眸,帶著淚珠的長長的睫毛,隨之呼扇著。
她的手還擋在側臉上,歪著頭看著李平,咬著嬌嫩的紅唇,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愛,讓人不由從心底,升出一種想要嗬護的感覺。
可是隨後,她用那嬌俏可人的聲音,卻出一句極為不符合她蘿莉形象,但能讓特殊癖好的男人,熱血沸騰的話,“李平蜀黍是,人家的男朋友,豪豪,想幹張悅悅是嗎?”
中年毫不意外,更沒有絲毫的**,反而低頭垂下視線,恭敬道:“是的,姐!”
女孩癟嘴似哭道:“賤女人,又搶人家的男朋友,李平蜀黍,哥哥喜歡她,連那個雜種也喜歡她,人家哪裏比不上那個賤女人了嘛!”
李平默然,自動將這句絕對不能存在的話,從腦中過慮,然後低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