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親……親。”
“……”霍梓修眉頭一擰,看著懷裏的人。她微微撅起的嘴角像褪了色的花瓣,一絲血色都沒有,“真的想要?”
“嗯。”
霍梓修低頭,在她的唇上輕點了一下,“可以了嗎?”
“不夠。”
“……”霍梓修將她的腿放了下來,大掌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嘴唇覆在了她冰涼的唇上。
剛剛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這麼做了,狠狠地吻住她,同時還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是的,他真的是鬼迷心竅了,隻想沉醉在這張紅唇之下不願自拔,一寸一寸地品味她的美好。
“叮。”
電梯門開了,霍梓修鬆開的了阮瑟蘭,看著她變得水澤粉潤的紅唇,“笑什麼?”
阮瑟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小叔,我的唇,隻吻過你一個人。”
霍梓修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眸裏閃著別樣的光彩。
“有人告訴我,你的那個生氣是因為你誤會我和霍宇然親吻了,但是我沒有。你信嗎?”
“我信。”就算是她有,他又能怎樣呢?
她和霍宇然是名義上即將結婚的人,有親密的接觸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這樣厭惡女人碰自己的。
但是偏偏,就有這麼一個女人。
即便知道她是自己的侄媳婦,也忍不住讓自己淪陷進去。
他甚至還一點都不厭惡地抱她,親她……
霍梓修抬頭,眼眸看過漆黑無星的夜空,他沒得救了。
霍強把車開了過來,打開車門,讓主人先上車。
“爺,宇然少爺怎麼辦?”霍強問道。
霍梓修默了一下,“留幾個人上去看著,別鬧出人命就行。”
“是。”霍強點了兩個人進大廈,自己坐進了車裏,“爺,先送阮小姐去醫院嗎?”
“嗯。”霍梓修應著。
“我不去!”阮瑟蘭嚷著,“我不要去醫院。”
“傷得這麼重,怎麼能不去醫院?”霍梓修隻當她是小孩子鬧脾氣,“去醫院上了藥,打了消炎針,縫了傷口才能好得快。”
阮瑟蘭一聽到上醫院的一係列流程,背脊就打顫,“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別鬧了!”霍梓修突然抬高了聲音,車廂裏驟然變得寂靜無聲。
阮瑟蘭被他這麼一吼,自己抱著手臂縮在座椅的一角。
從他們闖入房間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心裏吟誦著治愈的歌文,現在額頭的傷口基本都已經愈合得差不多,隻是染著鮮血看不出來罷了。
但一想到是又要被送進醫院吃藥打針,阮瑟蘭背脊就打寒顫。
霍梓修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鬧著不去醫院,但看她像一隻流浪的小貓蜷縮在那,心又軟了。
“過來我看看傷口。”
阮瑟蘭原地不動,還把頭撇向窗外,不理他。
霍梓修氣結,凶也不是,罵也不是,隻得自己坐過去,手指撥開她額前的頭發。
秀麗的頭發被鮮血染過,凝結在了一起。白色的襯衣也被鮮血染紅,血跡已經幹涸,全身透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比起進醫院接受治療,似乎清洗一下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