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修突然意識到自己一時沒管好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霍廷,找人把她送回去。”
“我不回去!”情急之下,阮瑟蘭拽住了霍梓修的衣袖。
霍梓修一個冷眼掃了過來,淩冽的寒氣讓周圍的隨從都吸了口氣。一大早的就敢惹爺不開心的,也就隻有阮瑟蘭了。
這邊,霍璐瑤也走了過來,一眼便看到拽著她梓修哥哥衣袖的手了,沉穩了氣息,霍璐瑤走了上去,“梓修哥哥,爸已經在飛機上等我們了。霍廷,這就是霍家機場的管理製度嗎?什麼東西都能跑進來?”
霍廷低著頭不說話,其實阮瑟蘭平時雖然淘氣,但為人還是不錯的,沒必要這麼奚落人家吧。
霍梓修不說話,隻是丟開了阮瑟蘭的手轉身離開。不是說以前的那些是都是她無知好玩嗎?現在這樣大費周章地追過來又算什麼?繼續無知好玩?
“小叔,我來找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你不能就這麼走了!”阮瑟蘭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和霍梓修並肩而行的霍璐瑤轉過身,睥睨著阮瑟蘭,“昨天的婚禮還沒找你麻煩已經算是幸運的了,還敢在這裏大呼小叫。”
阮瑟蘭偏著頭,印象中她記得自己用天使來形容過霍璐瑤的,但是現在……
看樣子,即便是天使,也隻能是黑天使。
“小叔,難道你想做個不負責的男人嗎?”
霍梓修的腳步停下了,什麼叫不負責的男人?他又沒把她怎麼了,反倒是她弄得他心癢難耐,這會還責怪起他來了?
霍璐瑤也被阮瑟蘭的話給震驚了,這話任誰聽了都會想偏。
難道這就是昨天會出現交換新娘的原因?
霍廷急死了,噠噠噠地跑到阮瑟蘭身邊,“回去吧,阮小姐,別在惹爺不高興了。”
“我不回去。”阮瑟蘭執著,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反正現在她滿腦子想的就是,這個男人在哪,她就在哪。
她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了,想道歉,想跟他說對不起,想讓他原諒自己奇怪的行為,但前提是得給她一個機會。
霍梓修走了回來,漆黑的眼眸像寒冰一樣的冷,而他的嘴角,還勾著一抹玩味的微笑。
說他不負責?好,他就負責一次。
像是牽小狗一樣的,阮瑟蘭被他拉著上了專機。
“哥哥?”霍璐瑤無語,卻又奈何不了,隻能忍著。
一上飛機,阮瑟蘭便接觸到一雙深邃睿智的眼睛,心跳莫名地加快,手也微微發抖。
“這人是誰?”霍勝天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阮瑟蘭,其實剛剛他就很好奇了,是什麼人居然敢來追他兒子的飛機?
“爸,她就是為大哥捐腎的女孩,阮瑟蘭。”霍梓修介紹。
阮瑟蘭尷尬,出於禮貌,她應該跟人打招呼,但要叫對方……爺爺?
“霍老先生好。”阮瑟蘭恭敬地問候。
“阮瑟蘭……”霍勝天喃喃低語,仿佛在思索著什麼,很快,他收回了思緒,“昨天的新娘原本應該是你?”
“我姐姐和宇然情投意合,真心相愛,隻是因為我為博爺捐過腎髒就讓我橫在他們中間,破壞他們的感情,怒我這個做妹的於心不忍。”阮瑟蘭早就替自己想要了托詞。
霍勝天冷冷一笑,“這麼說,昨天的烏龍,還是你大義凜然了。”
阮瑟蘭張著嘴,心想你愛怎麼說怎麼說,隨你老人家高興。
“那你這會追過來,又想幹什麼呢?”霍勝天微微皺眉,“你可知道這架飛機,隻有我霍家的人才有資格上來的。”
“爸,是我帶她上來的。”霍梓修很清楚自己的父親的脾氣,一言不合,阮瑟蘭很可能小命不保。
“才不是呢。”霍璐瑤坐在霍勝天旁邊,雙手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說著,“是她纏著梓修哥哥,梓修哥哥沒有辦法,不想耽誤飛機起飛才迫不得已帶她上來的……”
“璐瑤。”霍梓修低喊一聲,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霍璐瑤被阮瑟蘭之前的那句負責不負責的話弄得心裏很不爽,她就是要把所有過錯都推在阮瑟蘭身上。“我說的是事實。”
“是,你說的……的確是事實。”阮瑟蘭不卑不亢地回應著霍璐瑤,“的確是我纏著小叔上飛機來的。”
“阮瑟蘭,別在那套近乎了,你和宇然沒結婚,誰是你小叔了?”霍璐瑤突然覺得阮瑟蘭是個臉皮要多厚有多厚的女人。
“我姐姐的小叔當然也是我的小叔了。”阮瑟蘭往霍梓修身邊靠了靠,笑眯眯地說著,“小叔,我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