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蘭從他的懷抱裏退了出來,縮在沙發角落,身體因為害怕有些顫抖。
她的連帽運動衫已經被他拉開,露出了裏麵雪白的小背心,凹凸的身材若隱若現。
霍梓修拿了一條毯子扔給她,黑眸對上她的惶恐,“這不是就你想要的嗎?現在又在矜持什麼?”
阮瑟蘭搖頭,那種要失去自我的感覺讓她心生餘悸。
“你放棄宇然,不就是想做我的女人嗎?”他接受了,她到反而矯情起來了?
阮瑟蘭抓著毯子收緊了手臂。是的,霍梓修說對了,比起宇然,他的確是自己向往的人選,但,太快了,她還沒準備好,尤其……
“還是,你隻是想玩玩我?”霍梓修再次反問,“覺得我好欺負?”
沒有,她從來沒覺得這個男人好欺負。每次都是她臨陣脫逃,逃得比誰都快。
“怎麼不說話?信不信我真把你從窗口丟下去!”霍梓修陡然抬高聲音,目光淩冽鋒利,對麵的女孩嚇得渾身一縮。
要她說什麼?
阮瑟蘭抿著嘴角,緩了緩神,鎮定情緒後實話實說,“小叔氣勢太猛了,我有點……招架不住。”
“……”霍梓修木訥,這,這是在說他不解風情,不夠浪漫嗎?
要知道他可是從來不沾女人的,別人都說他有心理疾病,這輩子估計就是老光棍了,就連他父親都不敢催他的婚。
他好不容易證實自己是個正常男人後,居然還有人嫌棄他?
“我以為像小叔這樣成熟的男人,對女生應該會溫柔細膩,但是……”阮瑟蘭一想起他剛剛的猛勁,就心有餘悸地想要往後退。
霍梓修怔了一下,他對她不夠溫柔嗎?怎麼自己不覺得?
“剛剛的小叔就跟電影裏演的土匪一樣……”
“行了,反正每次你都有很多你自己的理由。”霍梓修惱羞成怒,他是沒什麼經驗,但也不至於被說成……土匪吧。
霍梓修離開了休息室,他需要去找個地方去平息自己的情緒。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
丫的,這家夥,沒叫它起來的時候,它起得比誰都快;叫它起來的時候,就跟一條冬眠的蟲,永遠死睡著。
這玩意是世界上最不忠誠的家夥,完全不聽他的話。
衛生間裏,霍梓修洗了一把臉,剛拿毛巾擦拭臉上的水漬,他的腰突然被柔軟的身體擁抱著。
霍梓修第一反應以為是阮瑟蘭,正當他要把毛巾放下時,他從鏡子裏看到纏著他腰上的手臂,炸毛地推開了身後的人,“你……”
霍璐瑤睜著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期望著霍梓修,“哥哥,你的腹肌好好,好厲害。”
霍梓修臉色難堪地把手裏的毛巾一扔,“出去!”
“哥哥生氣了嗎?怪我摸了你的腹肌嗎?啊,那什麼的,你可以摸我啊……”霍璐瑤說著便抓起霍梓修的手往自己身上帶。
“你瘋了嗎?”霍梓修厭惡地甩開了纏著他的手,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目光鄙視著霍璐瑤,“璐瑤,你是我妹妹,你怎麼可以對我有這種想法?”
“梓修哥哥。”霍璐瑤委屈著一張臉,“我又不是你的親妹妹,再說爸早就想讓我嫁給你了……”
“不可能!”霍梓修態度堅定,“我不可能娶自己妹妹為妻的,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可能。”
“沒關係,你不娶我也無所謂,我願意做你背後的女人,有沒有名分都可以。”霍璐瑤不顧一切地張開雙臂,想要再次抱住心儀的男人。
然而她什麼也沒抱住……
“璐瑤,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我不可能喜歡你的。”霍梓修已然恢複了昔日的清冷。
他不喜歡霍璐瑤,對霍璐瑤完全沒有那種衝動。
“為什麼啊?”霍璐瑤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哥哥,同為女人,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啊?”
霍梓修深吸了口氣,嘴角噙著一抹自嘲。
誰知道呢?
誰知道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人渾身像是有磁鐵一樣的,很輕易地就能吸附著他。
“別想太多了。”霍梓修說完後離開了衛生間。
剛剛霍璐瑤的行為再一次證明,他還真是有病,病得不輕。
被自己的妹妹抱了一下,就跟糞潑在了身上一樣的難受。
而這可怕的病,偏偏隻有在阮瑟蘭麵前就痊愈合了。
霍璐瑤站在衛生間門口,肺都要氣炸的心情讓她的五官變得猙獰。
剛剛她路過休息室的時候,從玻璃小窗看到了霍梓修和阮瑟蘭在沙發上的熱火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