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修的車在上了過海的大橋後,一路緩慢行駛著,下了橋之後,司機原本是按主人的意思,將車開往國家政府大樓方向的,但就在他準備拐彎的時候,迎麵突然出現一輛逆向而行的大貨車。
“嘎吱——”車輛急速拐彎,被迫行駛在了通往郊區的方向。
霍梓修抬起眼眸,回頭看向那輛剛剛差點和他們相撞的貨車,“這些人,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動手了?”
“爺,剛剛那輛貨車是故意要撞我們的嗎?”司機心有餘悸地問著。
好死不死的,今天就隻有他一個人陪主人出來,可千萬別遇到什麼情況啊,他一個人吃不消。
“怎麼?怕了?”霍梓修調侃地問著,同時,一些該準備的,也隻能準備著了。
萬一那些人真要按耐不住性子,還沒等他到金蠶脫殼的地方,就先下手,他也得要想辦法脫身才行。
“一會萬一有什麼情況,你隻管保命就好了,嗯?”霍梓修淡然地對自己的下屬說著。
下屬一聽這話,雖然心裏更加的害怕了,但氣勢上他還是毫不遜色地撐著,“我怎麼能自顧自己逃命呢,屬下生死都要和主人在一起。”
霍梓修正在一隻手給槍裝子彈,聽了下屬的話,他突然咧嘴笑著。
幾年前的阮瑟蘭好像也對他說過這麼單純又執著的話,那時候,他們的愛是那麼的勇敢而純粹,哪像現在,顧忌得那麼多。
“噹!”
“小心!”
一顆子彈擦過車窗,發出清脆的聲音,零碎的火花濺落在了地上。
“修爺,他們好像很多人。”前麵開車的下屬被剛剛那顆子彈著實地嚇了一大跳,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霍梓修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說道:“別擔心,一會我們的人就會過來的。不過,咱們得想辦法撐到那個時候。”
下屬點了點頭,垂下眼簾看了一眼主人包紮著紗布的手,“如果修爺的手沒有受傷,他們肯定不是修爺的對手。”
霍梓修也看了眼手臂上的傷,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坐著。
車已經被後麵的車被迫著擠向郊區,前麵的路越開越偏僻,能替他們掩護的障礙物也是越來越少。
下屬急得一頭汗水,可後麵的霍梓修卻是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砰砰砰砰!”車尾突然被一陣幾槍掃射,然而防彈車一點損傷都沒有,隻是飛速前行著。
……
霍梓修在遇險的同時,阮瑟蘭也正在德康科技和李鶴鳴周旋著。
李鶴鳴一直猶豫著,本來這事也是他們理虧在先,是他們先違背合約,如果走法律程序,最後負責人的還是他們德康……
“李總,你該不會還存著什麼僥幸的心態吧?”阮瑟蘭看著他,“不管你怎麼做,長了眼睛的消費者都會發現這有質量產品的廠家就是你們德康科技。我幫你們把這些次貨下架,你還得感謝我,沒有繼續讓你們的聲譽更加惡劣下去。”
李總手指又敲著桌子,阮瑟蘭說得是一點都沒錯,站在商業的角度,她已經算是做得很仗義的了,隻是這沈氏集團……
李總突然將目光落在茶幾放著的茶杯上,眼眸閃過一道狠絕,“阮瑟蘭,你以為你結束和我們的合作關係,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實話告訴你,阮氏集團想要發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阮瑟蘭被李鶴鳴突來的氣勢給嚇了一跳,愕然地望著他。不得不說,這個長的肥頭大耳的李總突然凶惡起來,還真有窮凶惡極的鬼樣。
李鶴鳴氣勢凶凶的逼近阮瑟蘭,一雙眼眸閃爍著讓人厭惡的光芒。“阮瑟蘭,知不知道你的小命隨時都會沒了,要不是我用的這個緩兵之計,你早就死掉了!”
阮瑟蘭虛眯著眼眸看著李總,對他的話很是不屑,而她不屑的眼神更加的刺激了李總的劣性。
“李總,不勞你費心,不管我阮瑟蘭是生還是死,我今天隻想解除所有合作關係,就這麼簡單!”阮瑟蘭態度依舊堅定強烈。
而此時,辦公室的門被叩響,會計部的人和李鶴鳴的秘書走了進來。
“李總,和阮氏集團解約的賠償金已經算出來了。”會計師說道。
李鶴鳴僵了一下,坐回在了沙發上,保持了他作為公司老板的形象。
阮瑟蘭輕笑了一下,對秘書問道:“不知道這賠償金是多少呢?”
“按合同上寫的,先違約著,將按訂單賠償四倍。我們和阮氏集團的訂單還有三個幾度,所以這賠償金大概是三億。”會計師有條不絮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