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咳嗽不止,羅岩去飲水機旁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給沈奕,“夫人,外麵還等著你去主持大局呢。”
沈奕看著水杯,手指顫抖地去端水,奈何剛端上,手就想是被抽走了筋骨一樣的軟弱,紙杯‘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溫熱的水濺在了她的腿上,濕了她的襪子。
沈奕拳頭攥得咯咯直響,一直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什麼風浪她沈奕沒見過。
可是心還是莫名的慌得好厲害,就好像隨時都會跳出喉嚨口一樣。
穩了穩情緒,沈奕對羅岩吩咐,“你去組織一下,一會我要開新聞發布會,將這件事給壓下去,不能繼續蔓延開,更不能影響到南郊的發展。”
“好的。”羅岩應了一聲後,離開了辦公室。
沈奕坐回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晃動著椅子,精銳的眼眸犀利地看著辦公桌上擺放著的相框,相框裏卡著的是她丈夫的照片。
“我不會那麼快就認輸的,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輸掉!”
心中已有信念,沈奕又提起了精神,隨手翻開桌上的文件,像往常一樣的投入正常的工作,奈何文件裏的一個字,她都看不進去。
“叩叩!”辦公室的房門被叩響後被直接推開,羅岩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夫人,不好了,債權人來了……”
沈奕倏然起身,用力過猛的她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可還沒等她緩上一口氣,羅岩背後的辦公室門被大打開來,一些人陸陸續續地走進,刮起的寒風迎麵向她襲擊而來,勢必將她掩埋吞噬得一點渣都不剩……
……
就在沈奕被債務人尋上門的時候,霍牧言還完全不知道公司的事,將李玉關在了一個廢舊的倉庫裏肆意折磨。
已經被皮鞭抽打得奄奄一息的李玉被捆在一張椅子上,纏繞在手臂上的繩子將她的皮膚勒得滲血。
披散著的頭發下麵,蒼白的臉上滿是傷痕,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雙唇,順著脖頸一直往下流淌著。
距離李玉不到三米的地方,霍牧言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彌漫在他的麵前久久不肯散去。
“還不肯說出是誰讓你來我身邊偷信息的嗎?”霍牧言啄了一口痰吐在地上,手裏玩著一個打火機,而他的身後還站在幾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
李玉低垂著頭,淩亂的頭發垂了下來,蓋住了她的臉,“是我自己要做的,和別人無關。”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霍牧言突然把煙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將煙頭死死地踩在腳下,“好,你要玩,我陪你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資本玩!”
霍牧言起身,一隻手擒住李玉的下顎,逼她揚起頭,輕蔑的眼神掃過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兄弟幾個幸苦了,就讓她先慰勞慰勞各位了,哈哈……”
“哈哈……”
霍牧言陰冷的笑聲在倉庫裏回蕩著,期間還夾雜著他身後那些彪形大漢粗狂肆意的狂笑。
李玉閉著眼睛,身心都經受著摧殘般的折磨,沉了沉氣,為茵雪和小姨報仇是她自己的決定,本身就和別人無關,即便是再讓她做一次選擇,她也會義無反顧地走上這條路。
而此時,霍宇然也在霍芯的幫助下逃離了霍梓修對他的約束,開車前往了沈氏集團。
霍芯跟隨其中,她就是想讓沈氏集團和RG鬥起來,這樣她才有機可乘,爭取再來個漁翁得利,那就再好不過了。
要想得到RG,僅靠她自己怎麼可能?
能和霍梓修對抗的,也就一個沈氏集團了,隻要霍宇然鬧事,霍梓修是肯定不會不管的。
到時候她再乘亂吸納兩家公司的股份,這幾年的隱忍和蟄伏,也算是沒白費。
霍宇然把車停在了沈氏集團樓下,打開車門,闊步走向沈氏集團的大廳。
此刻的沈氏集團大廳裏圍滿了的媒體記者,大家都在大廳等著沈氏集團的主要負責人出來對關於非法集資的事情給個說法。
奈何在這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任何負責人出來。
霍宇然衝進大廳就大聲嚷嚷著:“霍牧言,你這個殺人凶手!快點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突來的呐喊聲驚醒了等候的記者們,大家紛紛湧了過來,迫切的想要知道又出什麼信息了?
“霍牧言——”霍宇然衝向電梯,卻被保安阻攔在外麵。
“先生,你不能進去……”擁擠中的保安攔住霍宇然,卻被後麵湧上來的記者衝散。
記者們將閃光燈對準了霍宇然,各種長短不一的話筒也伸向他。
“先生,你剛剛說霍牧言是殺人凶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