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容氏緊了緊帕子

“大少爺,二姐。”周姨娘上前福身,麵上滿是關心的瞅著佟月娘。

“嫂嫂姨娘。”回過神的佟月娘一臉坦然的鬆開佟一齊的手,回視著帶著一副探究意味的容氏,眼神坦蕩蕩。

不得不,佟月娘還真是個謊的好苗子。

容氏瞅了瞅佟月娘又瞅了瞅一臉從容的相公,難道是我多疑了。不過轉念一想這**的事情怎麼可能在自家發生呢,定是自己多疑了。二妹妹被劫回來,做大哥的一時關心過度也是應當的。

想了想,容氏更堅信剛才的情景是她看錯了,而後又噓寒問暖一番。

直到佟月娘從大夫人回來後,又陪著周姨娘坐了一會,這才讓剛從柴房放出來的翡翠,給她打水洗澡。

“姑娘,你這身上怎麼這麼多淤青。”翡翠看著脫下衣裳的主子,那白白的肌膚上滿是可怕的青紫淤色。

“在那車裏撞來撞去的,不淤青才怪,別了,等洗完後,你幫我上點藥,今累死我了。”佟月娘邁入桶中,捧水洗著身子。

“是,我去把姑娘的藥膏拿出來。”

佟月娘坐在沐浴桶裏,想起馬車上自己被薛明科壓的那一幕,不由的輕笑出來,‘也不知道那家夥在屬下趕來的時候,是不是還捂著那地方。’

第二,佟一齊帶著禮物,仆人牽著薛明科的馬,來到薛大人的府上。

薛明科坐在上位,看著給自己磕頭後起來站在一邊的佟一齊,審視了好一會才在心裏冷哼,一個滿是銅臭味的男人哪裏比的上自己。

“大人。”佟一齊恭敬的低著頭,眼睛看著對方一米處的空地心裏奇怪著,為什麼這薛大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有仇似的。按理自己沒得罪過這位大人,今也是第一次見麵,來之前還特意打聽過,這位薛大人是京城特意派下來協助處理鹽梟猖狂的事情。

“嗯?”薛明科輕嗯了聲,伸了下手,旁邊的仆人立馬把茶杯遞到他手上。

佟一齊雙手地上帖子:“草民特意為大人昨兒救了令妹前來感謝,順便把大人的馬匹還於府上。”

薛明科似沒看到般輕呷了一口,然後才神情氣定道:“哦,原來昨兒那位姑娘是佟府的姐。”

佟一齊恭敬道:“正是舍妹。”

“嗯。”薛明科輕點了下頭,搓了搓指上的扳指“這樣吧,感謝的話也不用,我倒是有個請求,還望佟公子能答應。”

佟一齊有些意外的抬頭,隨即又快速的低頭:“不敢不敢,大人隻管吩咐。”

薛明科嘴角淡淡的彎了彎,眼裏閃著得意的光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兒看了令妹,覺得合眼緣,想討了來作妾,不知這事佟公子可否答應。”

佟一齊心中一稟,直愣愣的盯著薛明科,忘了身份之別。

“怎麼,不願意?”薛明科臉一沉,周身的寒氣瞬間的散了開來。

佟一齊眼一跳趕緊低頭,心中惶然,薛大人怎麼會提這個要求,難不成昨兒他和月娘有發生什麼?

佟一齊想完又抬頭,隻是觸到那冷冰冰的眼神時又立即低了回去,隻得雙手作揖道:“令妹能得大人眼緣是她的福氣,隻是不知大人是否清楚令妹是無子被休之婦,怕她的身份配不上大人您。”

“隻是作妾又不是做妻,有什麼配不配的上,概不會是佟公子舍不得令妹嫁於他人吧?”薛明科心中冷笑,故意撿著似是而非的話道。

佟一齊聽著那最後一句,後背猛的一陣冷汗趕緊道:“怎麼會怎麼會,既然大人不介意,那民就回家問問家父,這畢竟是令妹的終身大事,怎麼也得回了家父才行。”

“隻要不是佟公子舍不得就成,那我就給佟公子三時間,三後我親自去府上問消息。”

佟一齊愣愣的看著落下話後起身離開的薛明科,腦子飛快的旋轉著,可卻抓不住一點頭緒,這薛大人幾次特意提起是不是我舍不得,難不成他真知道了什麼。可若知道,他又怎麼會還想討了月娘去呢?

想不通的佟一齊一出別院後,就吩咐仆人立馬驅車趕回佟府,他得找月娘問清楚,昨被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屋子裏全身淤疼的佟月娘正懶懶的窩在床上修養,神遊太空時猛地被出現在床頭的佟一齊嚇了一跳,急急的翻身坐起來問道:“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本來一身浮躁的佟一齊在聽到佟月娘這軟軟的聲音時,奇跡的忽然靜了下來,他掀袍子坐下定定的看著佟月娘:“怎樣,身子好點了沒。”

佟月娘點點頭,眼神確實探究:“好多了,昨晚沐浴後上了點藥,想必過個幾淤青就會沒了。”完又歪頭看了眼他道:“大哥不是今去薛大人那還馬,怎麼還有空來妹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