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早知道事情這樣,幾前就應該和薛明科走的,管它什麼自由不自由,總比關在家廟強。
就在佟月娘忐忑不安的時候,翡翠回來了隻是帶回來的消息沒有很大的用處,倒是其中有一條比較有看點,是崔嬤嬤幾前曾問院子裏的丫鬟有沒有和二姐院子裏丫鬟交好的。
佟月娘咬了咬唇,打發翡翠後就在屋裏把整個思路給理了理,卻完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裏露出了破綻讓容氏發現了貓膩。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容氏沒有十足的證據,有的也隻是幾分猜想,不然也不會隻是派個丫鬟來跟蹤。
隻是就算這幾分猜想對佟月娘也很不利,猜疑就像種子時間一長就發芽生根,總有一會長成參大樹拔都拔不掉了。
徘徊了好久,佟月娘又讓翡翠去把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都叫來,宣稱她房裏少了樣東西,問問大家最近有沒有別的院子裏的丫鬟來過。
這不為了摘清自己的嫌疑大家就把這月裏有串門的丫鬟婆子名字報了出來,有些還力保誰誰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佟月娘子在聽到崔嬤嬤的名字時,心就抖了一下,等人散了後私下把那兩個婆子找來,細問他們跟崔嬤嬤到底了什麼。
兩婆子也不知道主子問這有什麼用,努力回想了下自己和崔嬤嬤聊的內容,發現沒什麼犯大忌諱後就如竹筒倒豆子般了出來。
佟月娘坐在上座,手扶在把椅上,指甲用力的往裏扣著,這古代真是該死的煩……人多嘴雜,真是形容的太貼切了。
漸漸的兩婆子不了,因為上座的主子臉色明顯不好,兩人哆哆嗦嗦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錯了。
深呼吸了幾口,壓下那想罵人的衝動,佟月娘打壓了婆子幾句後就她們離開。
翡翠是知道佟月娘和佟一齊事的,聽到這會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當下臉色微微發白,這事要捅出去,自己這個貼身丫鬟也是落不了什麼好處的。
“姑……姑娘。”
佟月娘抬眼輕看過去,眼神一陣銳利:“你怕了?”
“沒……沒……”翡翠低下頭,一臉惶恐,她能不怕嗎?
佟月娘眼皮斂了斂,對於翡翠的害怕她哪有不知的,隻是怕又有什麼用,在這個時候。
“事情還沒到那程度,別自亂陣腳。”
翡翠應聲,好一會出聲問道:“那個……姑娘要不要跟大少爺商量一下……”畢竟這事他也有份。
佟月娘聞言想了想:“你先出去,我先自己呆會。”
“哎。”翡翠應了聲,臉色怯怯不安。
佟月娘瞧的一陣煩悶,在她出去後手重重的擊在茶幾上:“該死的,竟然在完成關頭給我出這簍子,這佟一齊……要不要這麼癡情,又沒讓你守身,你和容氏做一做會死啊。”
佟月娘搓了搓臉,知道自己這是在遷怒,可是她真的壓著一肚子火啊,若是因容氏破壞了計劃,她真的會死的啊。
站起,徘徊,坐下,氣悶,如此反複幾次,終於在手碰到一疊稿子的時候,她靜下來了。
那是她辛苦幾寫出來的漆線雕實行計劃和方案,本來是拿給佟老爺看的,可總遇不到他的人,就耽擱下來放在書桌上。
而現在恰恰是這耽擱下來的手稿給了她靈感,那些婆子不是大少爺常常來找她;那些婆子不是跟崔嬤嬤她和大少爺常常兩人呆在屋裏。如果是研究這手稿上的內容……那這一切是不是的解釋的通了,畢竟……**這事情沒有十足的證據,是不好定的。
不過這事不能直接去找容氏,這樣顯得太刻意,自己和佟一起最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仿佛真的是研究這個,然後成果出來了欣喜若狂的告知大家。
而這個告知的最佳人選就是佟老爺,由佟老爺嘴裏宣布出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正常了。
把能想到的問題都想了之後,佟月娘就讓翡翠去找佟一齊,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去容氏院子裏找。
佟一齊當然不在院子裏,容氏知道佟月娘也知道,但是這樣的一出戲卻不得不做,有時候真真假假才能讓對手雲裏霧裏的分不清自己的真實意圖。
佟一齊是被廝從店裏叫回來的,一進佟月娘的屋子就抱著她熱吻了一番。
佟月娘心裏憋著事,哪來的心情應酬他,伸手推了推就把他帶到了書桌前,拿出稿子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