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弟稍安勿躁。這些人可不比當今聖上!”馬驥高深莫測的微微一笑,“丁老弟覺得郭芙那群匹夫真的能夠將蒙古人徹底打敗麼?”
“這個……雖然他們如今氣勢如虹,可是要真正徹底將蒙古人打敗那是千難萬難,等蒙古人緩過這口氣來就怕他們再難如這般好運了。”丁大全長歎一聲悲觀道,“最好的局麵不過是保持如今的現狀,一個搞不好有可能還會被蒙古人凶猛反撲,甚至……”
丁大全沒有把話完,但是馬驥卻明白他的意思,讚同的點頭道:“所以我們才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麵趁著當前大好局勢撈取足夠的好處,而來就是找好日後局勢糜爛時的退路。”
“馬兄的意思是……”丁大全驚疑不定的欲言又止。
“不錯!今日為兄約見的來人可是那邊的心腹。”馬驥伸指向北方遙遙一點,隱晦的提示道,“此人深受那位倚重,如果我們可以和他搭上關係,日後即使有個萬一,咱們兄弟二人也可保全身而退,甚至依舊可以享受高官厚祿,不論這下誰做主,不還是需要有人幫他們打理麼?”
“馬兄深謀遠慮,弟佩服!”丁大全聞言沉思半響之後抱拳施禮,開口道謝,馬驥頷首微笑不再言語,書房內再次陷入沉寂,馬驥和丁大全各懷心思的沉思起來。
屋頂上的武敦儒輕輕握住郭芙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郭芙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書房中的二人。
“再等等,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圖謀?聽他們的意思,已經和蒙古方麵的人有所聯係,也不知道是忽必烈手下的誰前來和他們接洽?”武敦儒俯身在郭芙耳邊低語道。
武敦儒剛剛安撫下郭芙,忽然臉色一動,露出驚訝的表情,悄然到了個手勢,示意郭芙心隱蔽,郭芙見武敦儒神色嚴肅,也不敢大意,連忙隨著武敦儒伏低身形,藏身在屋脊的陰影裏,甚至將呼吸心跳都調整到微不可查的地步。
將身形掩藏起來之後,郭芙也聽到了輕微的衣袂破空之聲,悄悄抬眼看去,卻見三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在院牆、屋簷之間跳躍前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書房處。
因為這三人大大咧咧飛躍而來,並未刻意遮掩行蹤,故而馬府的眾家丁護衛見狀紛紛從四麵八方呼喝趕來。
隻是那三人速度太快,頃刻之間已經落在了書房所在的院落之中,馬驥和丁大全聽到了外邊的吵鬧,也忍不住出來查看。
隻見院落之中齊刷刷站著三個和尚,當中一個四十來歲,容貌儒雅,神色舉止均似書生的和尚,麵帶微笑;右手邊一個身披黃袍,身形極高極瘦,猶似竹杆一般手持金輪的番僧;左手邊也是四十多歲的番僧,身材高大、皮膚黝黑好似一座鐵塔一般,五官粗狂、獅鼻闊口、雙目炯炯有神,身披一件紅色的批單,手持銀杖。(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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