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提斯坦原本是一座恢宏的城池,這裏的人民向往和平,與世無爭。《然而在第三次符文之戰打響後,一切就變得不太平靜了。
它周圍的大多數城池已經開始陷入戰火之中,不過多時,就會蔓延到厄爾提斯坦這座城市,而作為這座城市的守護者,在時間領域的佼佼者,基蘭。
他為了防止火滅的戰火席卷而至他的家鄉,於是用一種強大的瞬間魔法做了個實驗來預測未來的種種可能,期望從中找到解救厄爾提斯坦的途徑。
但沒有想到的是,基蘭的魔法影響了他對時間流逝的感知,當厄爾提斯坦遭到一群未知的召喚黑騎士組成的方陣襲擊之時,基蘭正處於冥想的靜止之中。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厄爾提斯坦已經變成了一片陰燃的廢墟。
給厄爾提斯坦帶來滅頂之災的召喚師們特地讓鍾塔毫發無損,既是為了避免引起基蘭的注意,同時也讓基蘭飽受失察之罪的折磨。
這種巨大的打擊甚至影響到了基蘭之後的魔法控製,他幾乎還沒來得及來為他巨大的損失而悲痛,便已得知他那危險的研究有一個殘酷的副作用:時間延緩不良症。
這種不可思議的疾病讓他獲得了永生,但也將他的意識與它當前所在的時間分離開來。他在精神上漂浮於時間中,他經曆的任一時間點,都無法影響未來之事。
這個詛咒最痛苦之處莫過於讓基蘭先置身於厄爾提斯坦的過去。剩下的時間則停駐在厄爾提斯坦那淒涼的廢墟之中。
對於厄爾提斯坦的唯一幸存者,基蘭已經在這座鍾塔裏呆了將近一百五十年,每時每刻他都處在悲痛之中,最讓他絕望的是,一次次看到召喚師們帶領的黑暗騎士軍團踏過厄爾提斯坦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遊蕩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淒慘的聲音以及恐怖血腥的畫麵簡直要了他的命。
這就像是一麵不斷重複播放的短片,在他現實的世界中一遍遍的重新上演,最讓他飽受折磨的便是那座完好無損的鍾塔。以及裏麵正在冥想的另一個自己。
而楚莫到來的那一刻。正是黑暗召喚師朝著鍾塔內的基蘭發出冷笑的時候,殘暴猙獰的麵容讓他失去了理智,於是才會發生剛才的那一幕。
正在抱頭痛哭的基蘭漸漸在符文寶典的影響下平複了內心的狂躁軟弱,這時他緩慢的抬起了頭。向著四周望去。無神的眼中竟然放出一絲的光芒。
“不再是淒慘絕望的畫麵。無時無刻不在我眼前出現的黑暗召喚師,竟然都消失了,這一切在慢慢的消失。”
此時的基蘭不斷嘟囔著什麼。他就像是一個瘋老頭,來回在大廳中穿梭,伸頭朝著外麵看去。
“一切都結束了,我終於從延緩的時間中脫離出來。”基蘭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更加的深了,猶如縱橫交錯的溝壑。
“你丫腦袋讓驢踢了吧,神經病。”
不了解這裏的楚莫,看到一分鍾前還施展強大的禁錮能力,企圖掐死楚莫。而後竟然又哭又笑,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老瘋子。
聽到楚莫言語中的不善,基蘭猛地朝他看去,身上的氣勢驟然升起,壓得楚莫差點沒有喘過氣來。
隻不過接下來,這股氣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見基蘭門前方懸掛的一個碩大的鍾表背在背上後,朝著楚莫走去。
“喂,有話好好,別動不動就出手傷人,多大的人了。”
此時的楚莫也是火了,雖然眼前這個老頭的實力比他強勁數百上千倍,但泥人也有三分習性,被這三番五次的戲耍,終於也是爆發了。
在他的怒火下,脫體而出的符文寶典在空中變換著位置,似乎是在警告基蘭。
召喚師這個名詞如果放在符文之地的普通一個地方,出來都會震三震,必然會引起各大勢力的持續關注。
然而楚莫眼前這個老頭,卻是認真的看起來浮於空中的那本符文寶典。
這是一本古色的青銅寶典,應該是初級召喚師所擁有的寶典,要是放在以前,基蘭一定會不屑一顧的直接用他的時間魔法將其壓製。
要知道基蘭雖然不是一名召喚師,但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魔法師,而他在時間法則的研究上就更為厲害,可以排在整個符文之地的前五名。
這也是為什麼厄爾提斯坦選擇他作為守護者的原因,為此他們還耗時耗力的給他修建了一座鍾塔,提供給他安靜舒適的環境用來冥想。
事實證明,基蘭也確實強大,那種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並不是隨便一個魔法師就能擁有的,它需要極大地賦和勤勞的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