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一下,“你說誰偷車?”
淩天賜努了努嘴,一臉的不屑,就要握拳揮下的時候,我製止了他,“這裏畢竟是淩氏附近,當心被拍到不好。”
他深呼吸了一下,對偷車人說道:“識相的,你現在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可如果你還一直堅持的話,咱們報警解決。”
那人振振有詞,“你說誰偷自行車了?這分明就是我的車,我騎的好好的,你上來將我撞倒了不說,竟然還汙蔑我!”他將淩天賜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們有錢人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報警解決,我也報警解決!”
淩天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屑的笑,對我說道:“報警。”
我僵著沒動。
他蹙眉,“為什麼還不報警。”
我一臉難色,抿著唇,“我們好像真的誤會他了。”
他眉頭擰的更緊,“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指著廣場邊上的一輛紅色自行車,“那輛似乎跟這輛很像。”
淩天賜死死瞪了我一眼,“你這眼神,剛剛那麼大一輛自行車竟然都沒有看到嗎?”
我癟了癟嘴,“剛剛是真的沒看到。”
那人更是氣怒不已,“你們這群有錢人簡直太過分了。”
我賠著笑,“先生,這件事都怪我,是我以為有人偷了廣場上的自行車,正好你這輛跟那輛很像,一時沒有弄明白,你想要什麼賠償,盡管提出來。”
那人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你們覺得鬧出了事情,賠點兒錢就可以了了?”
我就要再說點兒好話,淩天賜一把拉住我,語氣不耐的問:“那麼你想怎麼樣?”
那人同樣麵色不善的看著淩天賜,“這位女士還懂點兒事理,可是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怎麼連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
淩天賜周身氣息瞬變,我心裏打了個突兒,按住他的胳膊,“先生,這件事起因在我,你有什麼火氣,你衝我來。”
那人將淩天賜上下又看了一番,目光越發不齒,扶起自行車,啐了一句,“大男人竟然還要女人出麵維護,丟不丟人。”
丟下這句話,那人直接上了車子,揚長而去。
我幾步追上去,“先生,你沒有覺得哪裏不適吧?”
那人輕哼一聲,“死不了。”
回到淩天賜身邊,我有些抱歉的看著他,“都怪我,你別生氣。”
他陰沉著一張臉,不發一語的推著自行車回了廣場,將兩輛車都退了之後,同樣不發一語的往淩氏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著,可是他步子大,我根本就追不上,“你有病吧?走那麼快幹什麼?就算是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你也沒必要這樣對待我吧?”
他回頭看我眼,繃著嘴角不發一語,卻是停下了腳步。
我氣喘籲籲的追上去,“都跟你道歉了,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
他粗喘了口氣,依舊不說話。
我拽住他的胳膊,“那個人也隻不過是在氣頭上說的話,畢竟被無緣無故的誣陷成了偷車賊,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會說出比這還難聽的話,消消氣。”
他握住我的手,“不是跟你生氣。”
我橫他眼,“那你走的那麼快?”
一路往淩氏走去,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的怒氣到底有沒有消下去。
秘書見我們回來,點了下頭。
下午,有關於淩氏孕嬰的會議。
為了配合淩氏奶粉的上市,企劃部做出的方案除了促銷,還有就是聯合廣告部去孤兒院為孤兒院的小朋友送奶粉,屆時將會有記者媒體去孤兒院報道這件事,如此既可以獲得一個好名聲,還能省下很大一筆廣告費用。
這個方案得到了淩氏高層的一致通過,送奶粉的活動定在這周六。
因為之前出現過臭雞蛋事件,所以淩天賜在會議上特別強調了安保問題。
看著他渾身散發出迷人的成熟魅力,我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微微翹了下,適逢他望過來,我連忙斂下笑容,卻見他嘴角輕輕勾了一下。
我暗暗想,這應該是火氣徹底消了吧?
會議結束後,他問我剛剛笑什麼?
我抿唇,“我哪裏笑了,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算了,你總是喜歡口是心非,不想說就算了。”言罷,他率先走出會議室,一張臉陰沉沉的。
我擰了下眉,這究竟是消火了,還是沒有消啊,怎麼覺得有點兒神經質?
回到了辦公室,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安,想到他那個人記仇的樣子,脊背上竟然也泛起一股寒意。
開了辦公室的門,秘書看到我,立即起來,“楚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我凝眉想了想,這麼進他的辦公室肯定不太好,於是讓秘書準備了一杯咖啡,什麼都不加的,我還清楚的記得他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