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遲吧,我是正好八點到的樓下。”景以吟說,隨便找了個沙發就坐下,沒有碰過桌上的吃的喝的東西,誰知道這些東西裏麵有沒有放了什麼。
林翀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又去吧台管服務生要了一個幹淨的空杯子過來,然後把礦泉水倒進杯子裏,“姐姐,喝吧。”
景以吟一笑,接過林翀給來的杯子,“謝謝。”
林翀靦腆一笑,“姐姐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全場女人都沒有姐姐漂亮!”
景以吟白了林翀一眼,眯起鳳眸看他,“那你的意思是說平日裏的我不夠漂亮?”
林翀連忙搖了搖頭,急著否認,“才沒有!姐姐一直很漂亮!”
看著林翀一副驚恐慌亂的摸樣,景以吟笑了笑,當然心裏也不缺甜,被人誇讚了,心裏還是多少都有些甜滋滋的。
不會,有人要林翀過去伺候另一個同景以吟是一個公司旗下的設計師,本來林翀還挺犯難的,景以吟沒難為林翀,直接打發林翀過去。
景以吟的身份至今在她現在所處的公司裏麵並沒有被暴露,除了林翀知道,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就算她的設計能力再好,隻要沒有被其他的讚助商挑中選擇為其宣傳照樣要比其他設計師低下。
很多後麵來的設計師的設計作品都被讚助商挑中選擇為其宣傳了,可惟獨是她,一件都沒有。
設計組方麵的老前輩都表示其實景以吟的設計真心不錯,但是過於簡潔的設計很少人喜歡,也就是說景以吟需要換個設計風格,嚐試著做一些複雜的設計可能就可以改變現在的局麵。
但是景以吟不願意,於是她這個設計師就成了現在這種不溫不火的狀態。
景以吟抿唇,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看那頭人人在跳舞,她也有了一些要跳舞的衝動,勾起飽滿的紅唇,起身慢慢朝舞台走去。
“啊!”景以吟尖叫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被帶進了酒吧裏最不起眼,最昏暗的角落。
景以吟掙紮著要推開將自己圈在懷中的男人,可是卻摸到了些許黏黏的東西,收起手一看,發現是血!
“你,你沒事吧?”景以吟小心翼翼地問,心中在猜測這個男人會不會是非禮了某個女人,被那個女人用煙灰缸砸到流出的血?
“……別動!”男人低緩的嗓音在景以吟耳邊響起,雖饒有磁性,卻此刻帶了一份虛弱的沙啞。
景以吟果真不動了,安安分分地被男人抱著,睜大眼睛,隻借著很微弱很微弱的燈光看麵前男人,景以吟差點暈過去,一張很恐怖的麵具,恐怖到連她這個看了無數次《午夜凶鈴》都不曾害怕過的人都害怕。
但是轉念一想,景以吟總覺自己好似在哪見過這個麵具。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留意到他們那個位置,葉遲心下一緊,迅速摘下戴在自己臉上的麵具,拉起景以吟,快步走進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