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褶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景以吟的話:“她已經很成熟了,心智不比我們差,該明白的她都明白,你不應該再拿她是孩子來看。”
“就算海晴三十歲還是五十歲,在我眼裏,心裏她就是七歲這麼大,和其他的七歲兒童睡眠差別都沒有。”景以吟嘴角翹起一抹笑,她現在是真的很能夠理解電視劇上那些大媽說做母親的心了。
“睡吧,明天還想照顧司澈嗎?還想照顧司澈的話就乖乖聽我說的話。”顧北褶語氣冷硬起來,景以吟也就不敢開違逆顧北褶,很聽話的閉上眼,閉上嘴,乖乖地睡覺。
後半夜,景司澈醒了,脖子上還有點疼,不過和他以前受訓練的那點苦真的什麼都算不上,從床上起來,放了一個枕頭在背後靠著。
抬起眸,映入眼簾的是顧北褶握住景以吟手入睡的場麵。
舒展了原本擰起的眉頭,看了顧北褶和景以吟好一會,慢慢地垂下眸,腦海裏不自覺浮出有一次在莫斯科,海晴第一次參加訓練,她人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吃了一點苦頭就受不了了,第一天就鬧到入醫院,那時候景以吟在美國參加一場宴會,要差不多半個月才能回家,他什麼都不敢和景以吟說,那是他第一次欺瞞景以吟。
海晴住院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是這樣握著她的手一直睡到天亮,後來的連續七個晚上都是這樣。
海晴身體素質好,很快就痊愈了,出院後他就沒有再這樣握著她的手睡覺,但是他在那之後學會了任何時候都緊緊牽住她的手,不論是走路,還是跑步……
今天她為了他把自己的身份抖了出來,也為了他,忍讓了很多,如果不是因為被勞梅邇夾持的對象是他,依據他對景海晴的認識,她一定首先就給了勞梅邇一槍,她從來都不知道打持久戰,最喜歡的是一槍斃命,而和她不同的是他喜歡那種看著人被慢慢折磨死。
總而言之,他很謝謝景海晴,但是,
不論再怎麼謝謝,他都不會回應景海晴對他的喜歡,大家都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比誰都要來的明白,景海晴對她的喜歡是假的,等再大一些,景海晴就會明白她之所以會喜歡他,是覺得他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做的超過了哥哥的本分。
他隻是對景海晴好,見不得她吃苦,與兄妹之外的感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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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梅邇都已經進手術室有好幾個小時了,手術室裏麵的叫嚷聲一直不斷,勞軍爵聽著都心慌慌,仿佛是自己又回到了勞梅邇她那個死的早的媽媽生勞梅邇的時候。
急救室的燈一直紅亮,勞軍爵心裏著急的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隻能雙手握住來來回回走著。
再抬頭,急救室的燈已經暗了下來,勞軍爵心下一喜,趕忙走到急救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