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景以吟離開了休息室,葉遲就扔了架在景以吟脖子上的刀子,一改方才粗魯的舉動,動作裏帶著小心翼翼和溫柔嗬護,穿著她腰際,攬住景以吟:“小心點。”
景以吟今天穿了一件藍白格調的及膝連衣裙,過去披在後背的長長頭發也梳成了一個馬尾,和葉遲今天穿的這一身奶白色西裝很配,巧到搭配的服飾,讓景以吟不禁要懷疑葉遲的這一身打扮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微微側過臉看葉遲,又飛快地低下頭掃了一眼被葉遲扔在地上的刀子,微微眯起好看而大的黑眸,像是迷茫地開口:“把我拐到這荒郊野嶺,得罪顧北褶、談鷙默談鷙言兩兄弟真的值得嗎?”
葉遲臉上笑容不變,扶著景以吟慢慢地走:“值不值得我說了算,那你也呢?出現在我生命中,讓我三番四次阻擾顧北褶和你在一起,值得嗎?”
景以吟覺得這句話聽著好笑了,臉色逐漸冷了下來,說話的口吻也像是在質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遲,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了,她受夠了,無緣無故被人分開她和顧北褶,這男人還有完沒有了?!
葉遲一瞬不瞬盯緊景以吟,倏爾笑了,嘴角挽起的弧度像是在自嘲:“也對,我和顧北褶長得一模一樣,說不定,我和你的第一次見麵你也當成是和顧北褶。”
抽出手,扔下景以吟一個人走在路邊,像是一個小孩,踢腳邊的石頭,就好像這是他唯一的解氣方式。
海岸邊的風有些大,景以吟將發絲別在耳後,微微眯起了黑眸,站在原地,仔細回想重生以來,她和顧北褶的第一次的相遇、每一次再遇,可是不論她再怎麼努力地想,也是想不起來有任何一點和葉遲有關聯。
抬眸看眼麵前的男人,他的背影帶了些許的落寞,稍稍遲疑了一會,還是走過去,想去那次在‘死亡之島’發生的事情,原本半抬起的手頓了頓,不過景以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就是對葉遲莫名其妙的心軟,可能是因為他有一張和顧北褶一模一樣的臉,又可能是因為他叫‘葉遲’……
拍了一下他的後背,葉遲轉過身看景以吟,眉梢微揚,像是對她主動接觸他的身體感到新奇。
景以吟尷尬地放下手,扯扯唇,走到葉遲身邊與他並肩站著,望著麵前湛藍而廣闊無邊的大海,原本糟糕的心情也得到了些許的緩釋:“我真的不記得了,你和北褶長得一模一樣,那時候你也沒有出現,我也不會想到會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所以,就算是那時候北褶有任何的異樣我也不會去懷疑,對不起,我想不起什麼時候和你接觸過。”
其實,最重要的是,重生再世,或人或物都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對顧北褶的了解也隻停在前一世,如果這一世顧北褶有什麼異樣,她也隻會自動默認為這就是這一世和上一世所不同的顧北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