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一拳頭在牆壁上,談鷙言驚得瞠目結舌,攔住談鷙默,勸說道:“哥,別這樣!以吟還沒出事情呢,你和北褶一人一拳頭砸在牆壁上也幫忙不上啊!”
談鷙默放下手,打算回位置上好好坐著,讓自己冷靜冷靜,路過容懿遲的時候,隻是目光微冷地掃了一眼容懿遲。
容懿遲對上談鷙默的目光,覺得很不習慣,原來被大家討厭……是這樣子的滋味。
景司澈坐在談鷙默的身邊,安慰談鷙默:“別太擔心,媽咪肯定扛得過去的!”
“別顧著說我,還是勸勸自己更好,手心、額頭都擔心得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說罷,從自己的褲袋裏舀出一條手帕,然後遞給景司澈:“擦擦吧。”
景司澈接過談鷙默遞過來的手帕,低聲說道:“謝謝。”舀起手帕,開始擦汗,可卻是越擦汗越是出汗。
談鷙默坐在一旁看景司澈,慢慢笑出了聲音:“很擔心媽咪吧?”
“嗯,媽咪最怕疼了,我擔心她扛不過去,寶寶沒了,大人平安才是。”景司澈被談鷙默笑得紅了臉,他鮮少會為人擔心,這還是第一次呢。
“好了,別想得太多,你媽咪不會有事的。”談鷙默拍拍景司澈的背脊,突然發現,不論景司澈有多厲害,但是他始終都是一個孩子,身邊還是要有大人,還是要有大人的關心才行。
產房是小型的,由於在景以吟在之前就已經有產婦被送過去,這個產房又不隔音,漏音太厲害了,大家都很無可奈何,隻能幹站著、坐著在外麵替景以吟擔心和著急。
為景以吟接生的,也很著急,明明就是已經生過孩子的產婦了,怎麼第二胎生的和第一胎一樣痛苦?照理來說,五個小時絕對能生出孩子了。
產婦痛苦,寶寶在裏麵也痛苦,他們這些接生的人也很無奈,想幫忙都有心無力。
新來的小護士看著景以吟這樣,自己也幹著急,因為她是來觀摩學習的,所以就數她最閑了,看到景以吟至今都沒有生出孩子,又那麼的痛苦,自告奮勇,也幹脆不要這一次的觀摩機會,跑上來握住景以吟的手,“太太,沒事的,很快就能生出來了,你握住我的手,或者和我說說話,再使點氣力就可以的了!”
景以吟出了一身的汗,好幾根發絲都黏在了脖子上和臉上,小護士貼心地幫景以吟弄掉臉上的發絲。
“謝謝。”景以吟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虛脫掉了,生孩子太痛苦,她一點都不想要回味生景司澈和景海晴的那種痛苦,如果不是為了讓顧北褶再做一次準爸爸,體驗錯失的滋味,景以吟覺得有景司澈和景海晴這兩個真的已經夠了。
“太太,加油啊!”
景以吟很痛苦,真的有種想要咆哮‘不生了!’的衝動,可是又不行。
另外一個護士探出頭,很激動,對主接生的女醫生說道;“王醫生,我看到寶寶的頭出來了,你讓產婦再用點力氣!寶寶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王醫生看著景以吟,興奮不已地說道:“顧太太,聽到了嗎?寶寶的頭出來了,你再稍稍加把力就可以了!”
站在產婦外麵的一排人全都在等景以吟,又不了解產房裏麵的狀況,隻能幹著急,顧北褶覺得,他從來都沒有試過那麼地討厭等待,他以後都不會再讓景以吟懷孕的了,不是親耳聽到景以吟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真的不知道原來生一個孩子那麼痛苦,當初他不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比現在更加痛苦。
事實上,景以吟一直都沒有敢和顧北褶坦白一個事實,她在身景司澈和景海晴的時候是帶了對他的極大怨恨生下來的,有那股怨恨,她比生這個順利很多,五個小時左右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