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晨挑了挑眉頭,精致的臉龐上盡是笑意:“那還真的是幸福。”接過護士遞過來的藥,微微一笑;“謝謝。”
“唐小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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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以吟醒過來,病房裏坐了一堆的人,但是幾乎都在睡覺,她一動,顧北褶就起來,景以吟眼裏都是顧北褶的影子,心裏麵甜滋滋的。
顧北褶給景以吟倒了一杯水,嗓子都叫啞了,蘇綰特意讓家裏下人做的潤喉水,說是喝了第二天保證立刻好起來。
景以吟覺得苦苦的,不過很潤喉,嗓子舒服了不少,在顧北褶的監督下喝了很多,直到真的喝不下了,景以吟才出聲拒絕:“不喝了,還沒吃東西就喝飽了,嗬嗬。”
“那就不喝了。”顧北褶將杯子放上病床邊的桌子上。
景以吟看著病房裏隻要是能坐的地方都給大家占了位置睡,個個都睡得東倒西歪,沒有平日裏見到的那樣,倒覺得好笑了,撲哧一聲笑出聲。
顧北褶坐在病床邊看景以吟,握緊她的一隻手,感受到指尖的冰涼,自己用手指為景以吟摸暖,“還難受嗎?”
景以吟搖了搖頭,當她生完孩子之後,睜開眼,在產房看到顧北褶的那一刻起,什麼疼什麼痛都沒有了,隻有心尖上的那點暖。
顧北褶伸出手點了點景以吟秀氣的鼻子,莞爾,“醫生說你看起來不像是生第二胎的,還說你一邊喊疼卻又一邊使勁,讓她又想笑又無奈。”
“你說這個幹嘛?存心要取笑我是不是?”景以吟瞪著顧北褶沒有兩三秒就笑了,一頭紮進他令她倍感溫暖而又有安全感的懷裏,伸出手抱住顧北褶,“我好想你,可又好怕,剛才在瘋人院,我真的好怕,好怕你離開我。”
顧北褶聽著景以吟帶滿脆弱的話語,心裏一陣心疼,拍拍她的背:“都是我不好,不應該生你氣。”
“以後都不要那樣了。”景以吟撅起嘴,回想起方才在瘋人院拚命追顧北褶卻追不上的感覺,真的又糟糕又令人害怕,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嗯好。”顧北褶低下頭吻住景以吟的額頭,想起了一些事情,又問:“他為什麼給你下跪?”
景以吟臉貼在顧北褶的胸膛,眯著半隻眼看顧北褶,時而騰出一隻手解開他襯衫的紐扣又弄上,“他說覺得對不起我,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下跪是為了他上輩子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而道歉。”
“那你還恨他嗎?”顧北褶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這個,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自從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就多了很多疑問。
“恨,說不恨怎麼可能,他上輩子怎麼對,你可以忘記我忘記不了,他害死我家人,奪走我的女兒,要我忘記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他的下跪對我而言什麼意義都算不上。”景以吟的語氣裏夾雜了很多的怨以及譏誚,好像是原諒席驍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