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錯愕地望著女人嫵媚的背影,不知自己錯什麼,她怎麼翻臉就翻臉?
正要開口阻攔,卻被緊跟進來的那名中年人擋住,“夥子,你有所不知,我家姐在你們這訂了一年的房,你若不信可以打電話向陳老證實。”
“金叔,不要跟他廢話。”女人淡淡丟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二樓樓梯拐角。
金叔笑著朝陳子龍點點頭,將房間號報給陳子龍,然後提著一個大包快步跟了上去。
以陳子龍的觀察,這個女人的身份非富即貴,但卻來旅館租住,而且還連續訂了一年,簡直是不尋常的令人發指。
翻開住宿登記記錄,果不其然,二樓其中的一個套間在兩個月前被一個叫做墨初晴的女人包了一年。
“初晴?是該晴晴了。”陳子龍回味著墨初晴那冷若寒霜的絕美容顏,聲嘀咕道。
不多時,金叔空手從樓上下來,經過櫃台時朝陳子龍道:“兄弟,我家姐就是那種性子,你是個爺們就不要往心裏去,她今後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日子,勞煩你多費心了!”
“嗬嗬,哪裏哪裏,應該的。”陳子龍擺擺手,金叔倒是很和他意氣相投,留給陳子龍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完金叔卻微微歎了口氣,本以為有陳老在,沒準可以幫大姐渡過難關,如今看來僅存的一線希望也消失了,難道大姐真的命該如此嗎?
雖然金叔是背對著陳子龍,但這細微的一幕,還是被陳子龍細心捕捉到。心裏不由好奇這豪爽漢子歎氣的原因。
傍晚,鍾淇兒才從外麵回來,手裏提著幾個袋子。剛進門就看到陳子龍坐在藤椅上愜意的搖晃著,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一副美滋滋的表情。
“大叔,你沒事吧?”鍾淇兒著,還表情誇張地伸出手在陳子龍額頭上摸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也不燙啊!”
“去你的。”陳子龍笑著將鍾淇兒的手撥開。想起金叔離開時沮喪的表情,陳子龍問道:“問你個事,住0套間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0?你是晴姐姐?”提起墨初晴,鍾淇兒立刻來了精神,聲音都加大了幾分。
“嗯。”陳子龍看著她前後立判的反應,納悶地點點頭。
“這件事我也好奇了好久呢,聽她還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按理以她的財力買下一座酒店輕而易舉,怎麼會瞧上咱家這樣的旅館呢?”鍾淇兒邊邊歪著腦袋,做思考狀。
“她以前經常來?”
“也不是,前後就那麼幾次,第一次好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人,無意間才鑽進咱家,後來住過幾次,前陣子卻突然過來包租一年。”
“躲什麼人?”陳子龍隱隱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但又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不知道,當時我剛從學校回來,但是爺爺已經將那些人趕走了,聽街坊鄰居,那夥人很奇怪,十分囂張,但是不知怎麼卻對爺爺相當客氣。”
“到底是什麼事呢?能讓墨初晴這樣的女強人忌憚,對方的勢力要麼變態的強大,要麼對方就是個強大的變態。”陳子龍托著下巴腦子飛速轉著,他甚至有預感金叔歎氣應該與這事有關。
“咦,大叔,你幹嘛突然問這個?”看到陳子龍突然不話,鍾淇兒好奇眨著大眼睛問道。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了解了解租客情況。”陳子龍連忙打著哈哈。
“糊弄誰呢?其實晴姐姐人挺好的,漂亮又多金,有多少男人夢寐以求都想跟她有一腿。咱們這可是時地利人和,你要是不泡她都對不起我長期以來的臥底偵查。”鍾淇兒握著粉拳,義憤填膺地道。
“臥底?偵查?”陳子龍聽得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之前在咱家住的時候,我們就成了好朋友。我已經大概摸清她的個人喜好和穿衣品味。最勁爆的還有她的三圍和……”鍾淇兒興奮地朝陳子龍彙報著,還不時挑挑秀眉。
“咳咳,我真的隻是了解家裏情況而已,沒別的意思。”陳子龍連忙將話題轉開,心裏卻有點後悔不該打斷鍾淇兒。
鍾淇兒落了個自討沒趣,鄙視地看了陳子龍一眼,拎起袋子轉身回房。
夜幕悄悄降臨,吃過晚飯後,鍾淇兒上樓去找墨初晴聊。陳子龍則獨自守在前台,拿著雜誌翻看著。
將近午夜,鍾淇兒才依依不舍地從樓上下來。妮子本來打算值夜的,但是陳子龍堅決不讓,打發她回房休息了。
此時街上大部分商鋪都已關門,隻有街頭幾個推著三輪車的商販和周邊的娛樂場所還在營業。
陳子龍將旅館四周仔細巡視一遍,然後關好大門。返回後院時,看著明月照射下的挺拔毛竹,體內的內勁莫名的一陣翻騰,隱隱竟有增加的跡象。
這倒完全出乎陳子龍的意料,怪不得老陳頭曾告訴他,這個院是塊名副其實的修煉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