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間氏的病房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床頭靠著窗戶,一束白色的玫瑰插在窗台上的玻璃瓶裏,是蘇怡怡接到盛意嫻的電話,來醫院的路上專門買的。
應付完諶以占,蘇怡怡掛斷電話氣急敗壞的將自己酒紅色長發撩到身後,罵罵咧咧地朝盛意嫻抱怨了起來。
“你說這諶以占也真是的,我跟他說把你不跟在一起,他竟然死活都不相信,意嫻,這諶以占可還是跟我們上大學那會兒一樣啊,疑心病很重。”
真是想不通,意嫻怎麼最後會突然選擇這諶以占。
“你一開始不直接說我不跟你在一起,他肯定懷疑了。”
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盛意嫻扭頭看了蘇怡怡一眼,聲音很是虛弱,讓本來就看起來溫柔柔弱的她顯得越發楚楚可憐。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嗎?”蘇怡怡撇撇嘴坐到了床邊上,替盛意嫻壓了壓被角,蘇怡怡向來直說直說,不習慣藏著掖著,“意嫻,你不要嫌我多嘴啊,大學的時候,你跟靳予是我們這群人最看好的一對兒,你們之前不是一直也好好的嘛,而且馬上也就要結婚了。”
蘇怡怡說著就義憤填膺起來,“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為什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宣布跟諶以占結婚了。”
盛意嫻神色平平,沒有說話。
“還有,你這孩子是諶靳予還是諶以占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條小生命,意嫻也真夠狠心的,說打掉就打掉了。
“好了怡怡,不要再說了!”一提到剛剛失去的孩子,盛意嫻就冷冷第開口打斷了蘇怡怡,語氣不耐煩,很明顯不想說這個話題。
“好好,你別動氣,我不說就是了。”
蘇怡怡歎了一口氣,見盛意嫻逃避連她都不想說,心裏更加氣不過,越發篤定這個孩子是諶靳予。
要是諶以占的,兩個人都快結婚了,沒有理由不讓他這個孩子的父親知道。
一瞬間,兩個人都安靜下來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重了,”沒過一會兒,盛意嫻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握住了坐在床邊蘇怡怡的手。
“怡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今天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蘇怡怡瞥了盛意嫻一眼。
“放心吧,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但是意嫻,如果孩子是諶靳予的話,他有知道的權利啊,憑什麼讓你一個人遭受這種罪,不行意嫻,你告訴我是不是諶靳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才不跟他結婚了。”
她有些不理解盛意嫻的做法,要是她的話,她是一定會讓孩子的父親知道的。憑什麼受罪的都是女人!
“嘔!”蘇怡怡憤憤不平的話剛說完,盛意嫻就幹嘔了起來,還很嚴重。
“你怎麼了意嫻?!”見狀,蘇怡怡立刻起身拍著盛意嫻的後背,可是卻一點用也沒有。
“房、房間消毒水的味道和藥的味道太濃了。”盛意嫻緊緊地皺著眉頭說道。
就在這時,護士推門走了進來,看盛意嫻的情況很不太好,立刻跑出去把醫生叫了過來,醫生檢查了一下,給盛意嫻打上了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