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們一定不知道,這本來是結婚宴的,但是就在前不久卻突然換成了訂婚宴,不過就算是訂婚宴,聽說這盛意嫻還是請了伴娘伴郎。”
“伴郎伴娘?訂婚還要伴郎伴娘?我還真是少見,真是鬧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淨會瞎折騰。”
“……”
離司儀台最近的桌子上,諶雄穿著一身唐裝一言不發的坐著,畢竟是在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麵對此時的變故,還是能鎮得住場子的。
但是若仔細看得話,會發現,花白的胡須在隱隱抖動著。
盛意嫻父母的臉色也有些難堪,盛意嫻畢竟是他們的獨女,現在都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她們女兒的訂婚宴還沒有開始,尤其跟諶靳予的關係,也不是明白著讓在場賓客們多想嗎?
同樣坐在這一桌上的諶白,側頭對左手邊的諶唐景低語了幾句。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在座的所有人聽到。
“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時不時以占那裏出了問題。”
隨即,看了眼盛父,又看向了諶雄,試探性的建議道:“大哥,要不你跟盛總先上去說兩句,畢竟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以占和意嫻出了什麼情況。”
諶唐景起身準備出去,卻被諶雄嗬製了,“坐下!”
盛父和盛母也看了一眼諶唐景,盛母語氣很差的道:“諶老說得對,你坐下吧,不過看來,諶家是不願意跟我們盛家結這門親事了,我看不如就算了,我們現在就帶意嫻回去,這婚啊,我們不訂了。”
站著的諶唐景離開不是,坐也不是,還是諶白拉了他一把,諶唐景才順勢做了下來。
越過身邊的人,帶著翡翠鑽戒的右手伸手握住了盛母放在桌子上的手,諶白得體大方的道:“盛夫人,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現在大堂裏這麼多的人,我們現在連兩個孩子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就這樣貿然帶著意嫻離開的話,不知道或多或少會傳出一些風言風語,會有人說是我們以占的問題,當然,也就會有人說是意嫻的問題。”
什麼事情,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今天這場訂婚宴的輿論會偏向誰,還猶不可知。諶白雖然誰的霸道強勢,甚至還語氣中還帶著一點威脅,但是,卻並不是沒有道理。
盛母也是一個精明人,自然聽的出來。
說話間,諶白輕輕地拍了下盛母的手背。
“盛夫人認同我的這些話吧,不過你放心,訂婚這個大的事情以占都敢馬虎,我大哥是肯定不會饒了他的。”
這個諶白,果然厲害。
她都說的這麼直白了,盛母隻好佯裝著笑臉應了一下,“是啊,這麼欺負我們意嫻,就算諶老疼兒子不說,我們也是要說以占幾句的。”
盛父扭頭,眼神深沉的看了諶白一眼,諶雄的妹妹,還真是跟諶雄不遑多讓。
反倒是諶雄,從始至終多神情平靜又祥和地坐在椅子上。
見諶白幾句話就安撫住了盛父和盛母,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就在這時,低緩優雅的鋼琴樂突然響起。
伴隨著漫天飛舞的白玫瑰花,諶以占和盛意嫻在眾人的期待下緩緩從大門口的方向走來。
諶靳予今天很帥氣,盛意嫻也美得很精致。
但是如果仔細看得話,會發現兩人的眼神中都隱隱帶著不悅,甚至……怒氣。
隻不過離得比較遠,左右兩邊的賓客並沒有注意到。
諶唐景興奮的喊了一聲:“媽,他們來了,你看後麵,還有靳予跟……”林玥在門口介紹的靳予的、“伴娘。”
“閉嘴,就你話多。”諶白睨了興高采烈的諶唐景一眼。
後者絲毫沒有在意,繼續朝門口張望起來。為什麼他會覺得,後麵伴郎伴娘要反而更吸人眼球一點。
此時的諶靳予,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純黑色暗紋西裝,銀灰色的襯衫領口,身上散發著一種紳士王子風,很是惹人矚目,而他的身邊,與其搭配的,是一身銀色搖曳禮服的雲澄之。
雲澄之很緊張,整個人顯得極其不自然,尤其是,她走路的時候微微有些跛腳。
她的全身都在發抖,諶靳予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他隻以為雲澄之是因為崴到了腳,腳踝太疼了發抖。
但是他不知道,雲澄之真正發抖的原因是,直到剛剛在休息室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收了二十萬塊錢,跟她做交易的戰先生,竟然就是諶靳予的大哥,諶以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感到了豪門爭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