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宇替諶白解釋道,然後微俯了一下身子,迅速起身跟了過去。
見不遠處的盛意嫻已經開始敬酒了,諶以占也隻好趕緊過去了。
見沒人注意自己,諶唐景這才緩緩坐了下來。
剛剛二伯那一聲坐下,可是把他嚇壞了。
諶雄麵無表情,緩緩站起了身子。
“盛老,既然這婚也訂完了,我看我們這些父輩的人可以離開了,老了,受不了太吵鬧的地方了。”
仿佛他今天過來,就像是例行公事而已。
“是啊諶老,我們確實已經老了,不管公司還是孩子們的事情都已經力不從小了。”盡管心裏不滿,但是盛霖淵也緩緩站了起來。
盛母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盛父笑了笑說道:“看來,諶老也是時候把事業交給下一輩去闖蕩了。”
拉著雲澄之站在一旁的諶靳予聽此挑了一下眉,盛霖淵這話還真是明白露*骨,隻不過是一個訂婚而已,就準備讓自己的女婿掌握諶氏了?
“盛老多慮了,諶氏集團,我再管理個三五年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們既是朋友也是事業上的競爭對手這麼多年,你知道,唯一能讓我提起勁的就是事業了。”
諶雄也言有深意的道。
說完,背著手就準備離開。
“爸爸。”
然而,就在這時,雲澄之突然很大聲的叫了諶雄一聲。
包括諶靳予在內,誰也沒想到一直唯唯諾諾站在後麵的女人,會突然開口。
平複急促的呼吸,雲澄之突然掙脫了諶靳予的大掌,伸手攔住了諶雄。
幾乎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這小丫頭倒是有魄力,竟然敢攔諶老。”同時打算離開的盛霖淵見此,不禁多看了雲澄之一眼。
“盛伯父你先走吧,我跟諶靳予還有話對爸爸說。”眼睛明亮,雲澄之不卑不亢的道。
“霖淵,我們去跟意嫻說一聲。”盛母挽著盛父朝盛意嫻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走遠了些,盛母才皺眉看向盛霖淵,“你剛剛跟諶雄說的那些話合適嗎?畢竟咱們意嫻還沒有正式進諶家的門。”
盛霖淵胸有成竹的拍了拍盛母的手,“放心,我心裏有數,盛氏這幾天雖然不行了,但是他諶雄可是給我們下了聘禮聘金的,這場婚姻,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盛母歎了一口氣,“讓意嫻太有主心骨也不好,好好的一場婚禮非得弄成訂婚,你看今天來的這些賓客,指不定要怎麼議論意嫻了。”
“放心,意嫻做什麼事讓我們操心過,她這樣過肯定有這樣做的道理……”
大堂後麵的休息室裏。
諶靳予能明顯感受到雲澄之的緊張。
“諶老先生你好,我是雲澄之,前不久跟諶靳予結呃婚。”仰視著麵前氣場強大五十多歲的老人,雲澄之努力壓製著內心的畏懼說道。
“嗬嗬!”諶雄忽然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蔑視和輕視。
“你是誰,跟我諶家有關係嗎?”
真是想不到,靳予竟然會看上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
“她是我諶靳予的妻子,這是事實。”諶靳予沉聲道。
諶雄的眼睛帶著威懾,直直地看向了諶靳予,“諶靳予,你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跟我說話?”
“以即將是諶氏繼承人的身份。”沉寂的眸子直視著麵前自己的父親,霸氣說道。
“繼承人的身份?”諶雄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背著後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如果知道你還是這樣大言不慚不知輕重,我剛剛就不應該跟你過來。”
諶靳予今天的所作所為,讓他看到的隻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諶靳予,你根本不配姓我諶家的姓。”
沒有人能體會到,這樣的話從自己的父親口中說出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雲澄之心疼地看了諶靳予一眼,她終於知道他這兩天為什麼會心情那麼沉重了,知道會麵對這樣的父親,要是她心裏早就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我今天不是跟您討論我姓什麼的,而是讓你履行你的約定。”
諶雄根本沒有把諶靳予的話放在心上,沒等諶靳予說完又充滿逼迫性的開口。
“你以為延遲訂婚時間,就能阻止得了以占訂婚了嗎?不知所謂!”
諶靳予薄唇緊抿,拉著雲澄之的那隻手緊緊地攥著,雲澄之忍者手上傳來的疼痛感,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