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劉海一把拉住了雲澄之的手,“既然你也是以占的朋友,那我們大家就都是朋友,認識一下如何?”
說話的時候,楊海的眼中帶著赤裸裸的顏色。
“我跟諶以占還算不上朋友,我們沒有認識的必要。”雲澄之直接拒絕,態度還很強硬。
盛意嫻但笑不語,還真是連來老天都幫她,看樣子這個劉海明顯是看上雲澄之了。
嗬嗬!你情我願的事情,跟她可沒有關係。
不過這雲澄之,還真是一個直腸子,什麼話都敢說。
在場的哪一個拎出來都是雲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是她一個來曆不明的孤兒能夠得罪的。
她聽諶以占說了,雲澄之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更別說有什麼背景了,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對付她,因為她真的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對手。
“雲小姐這性子還真是潑辣,不過我們也最喜歡跟你這樣的朋友打交道,”劉垓也看出楊海對這小伴娘感興趣,於是幫起了自己的兄弟。
“不說以占,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況且,我們三個人呢,雲小姐你可是隻喝了一杯酒,怎麼說也該賠三杯酒吧。”
劉垓轉身,對正好從身邊過去的酒店服務生低語了幾聲,不一會兒,服務生就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
“是不是我喝三杯酒,我就能離開?”
劉垓把酒遞給了雲澄之,“雲小姐喝了這三杯酒,我劉垓絕不為難你。”
雲澄之警備的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強裝鎮定。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諶靳予能在她的身邊。
“放開你的手。”低頭看了眼已經被抓了兩次的手臂,雲澄之臉色變得極冷,“我這個人不喜歡跟陌生人交朋友,酒可以喝,但是交朋友就沒有必要了,我討厭跟我不喜歡的人做朋友。”
盛意嫻的心機還真是可怕,在旁邊一聲站著,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卻一聲不吭地就把她給坑了。
說著,雲澄之意有所指的瞪了盛意嫻一眼,冷冷地打開了男人的手,接過兩杯爽快地一飲而盡,頓時,喉嚨傳來一陣刺激的辛辣感。
見雲澄之一點麵子都不給還這麼粗魯對自己,楊海放下手,臉陰沉了起來。
楊海開口,“嫂子,你這伴娘脾氣倒是不小,不給我們麵子就算了,連你都敢羞辱,你確定她真的而是你的伴娘?我看是來攪場的吧。”
見雲澄之一滴不剩的喝了酒,劉垓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眼角閃過一絲得意。
“讓一個瘸子當你的伴娘,也不知道以占怎麼想的,簡直就是丟你的人。”
提著裙擺,一瘸一拐的雲澄之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男人不客氣的謾罵。
哼!這些人還真是一個模樣,剛剛笑意盈盈地想跟她做朋友,她拒絕了,他們就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惡心!勢力!她最討厭這種男人。
腳步猛地頓下,雲澄之忽然扭頭。
先是一臉鄙夷地看了眼身後的幾個人。
緊接著,雲澄之忽然變得可憐兮兮,委屈地高聲道:“盛意嫻,這就是你的名媛風範嗎?你是諶以占的老婆,可我也是諶老的小兒子、諶靳予的妻子,你們阻攔不讓靳予回來諶家就算了,現在還任由幾個男人欺負我,你就不怕在場的人發現你的真麵目嗎?”
雲澄之的話,頓時引起了觥籌交錯的人們的注意。
一下子,附近的人漸漸靠攏過來,引起的騷動,使遠處的賓客也好奇的張望起這邊。
盛意嫻,就你會玩心計算計人嗎?本姑娘這就讓你親眼看看,什麼叫扭轉乾坤。
不知道諶靳予跟他的父親談得怎麼樣了,她也得想辦法幫他。
“澄之,你在說什麼?”盛意嫻依舊一襲白婚紗,妝容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楊海和劉垓也是一臉驚訝,隨即趕緊雙手插兜不露痕跡地退後了一步。
雲澄之忽然抽泣了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盛意嫻,我說什麼你不清楚嗎?你們做了什麼你跟諶以占最清楚,諶靳也明明沒有失蹤,為什麼外人卻都說他失蹤了,現在他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還不讓他回來,你們太殘忍,太壞了……”
周圍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都礙於盛意嫻的身份和諶家的背景,沒有敢出聲。
隻是那眼神,卻讓盛意嫻幾乎奔潰,別人看她的目光從來都是羨慕的,哪裏像現在這樣……
尤其是,這裏麵有不少熟識的朋友知道她跟諶靳予在一起過。
“原來剛剛那個伴郎真的是諶老的二兒子啊,他們剛剛議論的時候我還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