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
沙發上,諶白看著無精打采的蕭正宇,喝了一口茶問道。
不管是諶雄還是諶白,諶家的人似乎都喜歡喝茶,最喜歡的都是鐵觀音。
見此,諶唐景在旁邊嘻嘻哈哈打著圓場:“媽,我在電話裏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正宇已經想好了, 他想通了為了那麼一個女人實在不值得……”
“你閉嘴!”諶白到瞪了諶唐景一眼,直直地看向了蕭正宇,“讓他自己說!”
諶唐景舔了舔嘴唇,也端起一杯茶換喝了起來,不再說話。
直到這時,蕭正宇才抬頭看向了坐在對麵的諶白,虛柏的唇瓣緩緩開啟,“我一點也不後悔愛上雲澄之,媽,你當初為了爸不惜跟二伯反目也要嫁給爸,我也隻想要得到雲澄之一個女人。”
“蕭正宇,你真是張了膽子了!你能拿你爸跟雲澄之比嗎?!”
諶白回來是想聽蕭正宇他想通了,不再為了雲澄之犯糊塗,玩玩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拿雲澄之的事情跟自己對比。
那是能相提並論的嗎?
“為什麼不能?”蕭正宇平淡的眸子隻是這自己的母親,“同樣都是愛,為什麼不能比較。”
諶唐景一口茶水卡在了嗓子眼,瞪著眼睛看了看正宇,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蕭正宇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說好了嗎?暫時先服個軟,等解除了禁足再說雲諶之的事情。怎麼這麼不知道變通!
諶白”啪!“的一聲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嚴厲地目光看向諶唐景:“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他想通了,我看你也在跟著她胡鬧是吧?!”
諶唐景也趕緊放下手掌心的茶杯,“媽,媽,真沒有這個意思,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我怎麼會跟著正宇一起頭腦不清?”諶唐景想要給諶白揉揉肩,但被諶白一把推了過去,諶唐景摸了摸鼻子,沒好氣地看了蕭正宇一眼。
果然,他就不應該心軟。他就不應該做這個和事老。
“我會嚐試著忘記雲諶之的。”
就在這時,蕭正宇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了過來。
諶白和諶唐景都看向了蕭正宇。
諶白皺眉冷笑,“剛剛還說放不下那個女人,現在又說會放棄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蕭正宇,你是我生出來的兒子,知子莫若母!”
“我已經說了,我會嚐試忘記雲澄之,你也可以把我關到我徹底忘記她的那一天,隨你。”
反正,現在他想要找她恐怕比登天還要難了。
……
“雲澄之,你認識他嗎?”
指證室裏,雲澄之低著頭瘸著腳小心地跟在警察後麵,垂在身側的手,因為緊張緊緊地攥了起來,指甲掐著彰掌心的肉還不自知。
以前因為打架鬥毆,她沒少進來過警察局,但是這次,雲澄之卻異常的心慌。
“跟你說話呢!抬頭。”警察見雲澄之一直不抬頭,訓斥道。
纖瘦的肩膀頓時顫抖了一下,雲諶之眼神沒有焦點的緩緩抬起了頭。
隻見,指證室裏,玻璃後麵坐著一個帶著手銬,穿著獄服的男人,男人滿臉橫肉,大腹便便,一邊扣著指甲一邊四處張望著。
別人能看的到他,但是他卻看不到任何人。
雲澄之看著玻璃對麵坐立不安的男人,眼中劃過一道詫異,不禁呢喃出聲:“王老板?”
可是,諶靳予不是說王老板已經失蹤了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警察局?讓她來認人?雲澄之怔怔地看著王老板,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被拷在一起的手不禁撫上了腹部。
“雲澄之,裏麵的人你應該很熟悉,王偉海,曾經是藍天婚姻介紹所的老板,於昨天下午六點主動投案自首,坦陳你們曾經打著婚姻介紹所的名義,暗中進行不正當的交易,從中獲取暴利,”
坐在桌子後麵穿著製服的警察麵無表情地看了雲澄之一眼,繼續開口說道:“王偉海舉報他的一切活動都是受你的指使,聲稱你才是藍天婚姻介紹所幕後的老板,並且你們還用這些非法盈利的錢進行集資詐騙,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蒼白的眸子頓時睜得更大,隻是這次雲澄之是因為吃驚。
“我指使王老板?我沒有!我不是幕後的老板,我也沒有、沒有集資詐騙過……”
警察將文件夾拍到了桌子上,我們已經調查過了,藍天婚姻介紹所的創建人是你,登記材料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指尖顫抖的拿起桌子上的材料,上麵,白紙黑字,是用她雲澄之的身份證登記辦理的各項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