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真真切切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相信世上有鬼魂......
春節剛過,武漢的天氣似乎也被節日的氣氛感染,天空放出久違的晴朗,萬裏無雲。
在這座城市生活二十幾年,這樣的日子大抵上也隻在年幼時見得較多,後來城市發展,霧霾也越來越重。
因為拆遷,我也得到了一套120平的房子,在漢口也算是有房有車的“成功”人士。
我專門帶著把小板凳坐在陽台上,沐浴著久違的陽光,但即使是這樣,我的心裏也還是直打顫,昨晚的驚魂一幕著實給我嚇得不輕,回想起來隻有後怕。
點上一支煙,我眯起眼回想昨晚的具體經過......
昨天晚上,公司同事趙然拉上我在酒吧喝酒,因為今天周末,索性也就喝了個爛醉,打了個車就回到家裏,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我的外號“叉燒”,我似乎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清醒一大半,因為已經快二十年沒人這麼叫我,而知道我這個外號的人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剛準備回頭看,一股從心底湧上來的吐意讓我不得不跪在地上嘔吐起來,嘩嘩啦啦地往地上吐,全是剛喝的酒,一點幹貨都沒有,趙然酒量比我好太多,散場的時候居然還能把我扶到車上。
看來以後不能再和他喝酒了,再這樣喝下去我估計活不過三十歲。
當我吐完再想回頭看時,隻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走進另外一部電梯,但那個側臉真的驚得我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我甚至都沒發出一點聲音,就這樣呆坐著,腦袋一片空白......但內心已經震撼得無以複加…...
我隨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想讓自己清醒點,站起來準備去追她。
我心想:她剛上去,電梯應該還留在那一層。
可當我扭扭歪歪衝過去時,電梯裏卻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楊肖,另外一個是就是趙然。
他倆剛剛都和我喝過酒,而且都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想知道他倆來這幹什麼,而我隻想知道剛剛他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白衣服的姑娘。
沒等他們開口,我先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額......不對。是白色外套,身材很好,黑色長頭發,而且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姑娘剛從這上去?”
我喘了口氣接著補充說:“她應該是雙眼皮,左邊臉上有一顆小的美人痣,小腿上有一塊小疤痕,是刀傷,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有沒有看到?”
我大口地喘著粗氣,腦袋鑽心地疼,大概是酒喝得太多了。
我已經盡量用我僅有的回憶和詞彙量來形容她的樣子,連小腿上的傷疤都描述出去,但他倆像看猴子一樣看著我。
“你丫說什麼胡話呢?你怎麼在這?這點酒量就不行了?看看你那樣,還白色外套的漂亮姑娘,還什麼小腿有傷,臉上有痣,喝這麼多酒還能觀察得這麼仔細?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改明兄弟我給你再介紹一個,個頂個的好看,不比你那前女友差,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啊!”楊肖喝得也不少,酒量也不比我好到哪去,靠在電梯上說著胡話。
“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剛剛喝酒偷偷從我錢包拿錢結賬的事我還沒和你算,我他媽懶得和你解釋。”我推開他一步踏進了電梯。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憑空生出這麼大的怨氣,也許是楊肖提到了我的前女友,她是我最不想再說起的人,又或許是他們沒能給我提供一點點幫助和線索。
楊肖看了我一眼又閉上眼睛說:“哥們兒今天沒地去,在你這睡一晚噢!”
也許是為了躲避我的眼神,他直接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