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上午十點左右,因為是避開了早高峰和午高峰,所以隻用了十幾分鍾,我們便到了白藥的小院裏,收拾好一切東西準備離開時,我看見了沙發下麵還有半個被打碎的玻璃杯......
我這停下手裏的活,仔細觀察了一下客廳裏的環境,明顯是剛剛才打掃過,而且茶幾的位置也被搬動過......我這才意識到白藥昨天晚上和她爸的交流可能並不愉快......
在我愣神時,白藥催促著我說:“走啊!張揚,你不是說還有對情侶在等著我們嗎?”
我咽了咽口水,望著白藥,依稀間還能看得見她的左臉上似乎還有一些紅色的印記,我想應該是個巴掌印......
白藥衝我笑,而我卻笑不出來,心裏五味雜陳……
我想的最多的不是她和她爸的爭吵畫麵,而是她在和她爸發生矛盾過後,依舊以笑臉示我,這是最讓我感到難受的事情,我更希望她能對我發一頓牢騷,告訴我一切傷心難過的事情,哪怕我隻能安慰安慰她......
我在心裏想,如果是一個陌生男人給了她一巴掌,我說什麼也要拚了命給那個人還回去,可打她的人卻是她爸......
於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滋味便充斥著我的全身。
我眼神複雜地望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把左臉轉過去,不讓我看見......
我說道:“你爸昨天晚上是不是還打了你?別躲了,我看見了......也猜得到這些......”
白藥沒有和我說什麼,隻說了:“沒什麼事,快點走吧!人家還在等著我們呢……”
然後她便扭頭走了出去……
我看著沙發下那個破碎的玻璃杯,而我的心也像是那個碎杯子一樣,碎了.......我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把它撿起來丟進了垃圾桶裏......
......
這一次,白藥開著她的車,而我開著我的車,一前一後的沿著路行駛。
這也就沒給我什麼機會,去和她說上幾句話,我在想白藥比我還急切地想要回到武漢,原因之一會不會就是她爸,她比我更清醒,看得比我更明白,目前隻有躲著這些,才是唯一的方法......
此刻,我比以往更渴望成功,無比渴望!我希望能有一天可光明正大地向白藥她爸宣布:我要娶她!對!是宣布!而不是懇求;是理直氣壯,而不是低聲下氣......
在幻想之中,我逐漸有些迷失了自己,隻覺得金錢和權利的滋味是那麼美好,什麼都能通過這些交換,在欲望的河流中,有人已經站在了對岸,有的人拚了命地在河裏掙紮,而有的人依舊在岸這邊,想法設法地思考該怎麼下水.......我有些控製不住地癲狂,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將車開到了一百三十邁,直到身後白藥的車狂摁喇叭,我才反應過來,還好這裏是郊區,周圍沒有監控和測速儀,不然又要被扣分罰款......
我打開車窗點上了一支煙,夾在左手上,沒有抽,隻等著風將它吹盡,因為我想看看一支煙,在極速流動的風裏,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