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感覺是真沒多大的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蘇雅一邊啃著手裏的玉米棒,一邊對阿昌說:“阿昌哥!聽張揚說你們打算弄一個公益活動,我也想參加,我現在手裏隻能拿出五萬,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找我媽多要點錢,到時候你們再多買點書送去西吉縣的山區吧!”
阿昌被蘇雅的話驚到了:“啥?五萬?你沒開玩笑吧……”
我笑了笑說:“她可真沒開玩笑,因為她開的車少說就得大幾百萬,拿個五萬塊錢出來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阿昌躺在床上愣了好幾秒鍾,又歎了口氣說:“唉!這人生還真是如夢如幻,在幾個小時之前,我甚至都覺得我這輩子已經結束了,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去另外一個世界,那裏沒有等級、沒有壓迫、或許人的情緒都變得不那麼重要,我也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人,沒想到這也隻是一場有盡頭的夢而已,我又回到了更長的一場夢裏,可這個夢來得太真實了……”
“別想那麼多!一切都還算不錯了,我們還有沒走完的路要走下去,你張開眼看看,生活再向我們招手呢……”
“我已經張到最大了!生活呢?”
蘇雅舉起手裏的那隻被她啃得稀巴爛的玉米棒說:“諾!生活在這呢!”
病房裏又恰時響起一片笑聲,或許有人聽見了我們的笑聲,他們就站在不遠處,隻是他們不明白這一群人為什麼會在寫滿了冷漠與悲傷的病房裏爆發出一陣陣歡笑,可能這算是劫後餘生的樂觀吧……
......
下午,蘇雅把我送回書店便因為一通電話離開了,我站在路口望著那輛引人注目的粉紅色賓利,點上了一支煙,而這支煙我抽得特別舒爽。
我想起一些事來,連忙給塗磊去了一通電話。
他接通後,我說:“磊哥!有點不好意思,我已經知道書店的事情是誰做的了。”
“是誰?”
“額......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她是我一個朋友,因為某些原因算是跟我開了一個小玩笑,她也已經認識到了錯誤,所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嗯,這也算不上什麼違反刑法的大事,算是民事糾紛,你既然諒解了,我也就沒有追究下去的必要,行吧……那張麻最近有沒有騷擾你?”
我歎了口氣:“最近他像是安分了許多,估計他也不敢做什麼違法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我還是那句話,注意掌握證據!”
“好,我明白。”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下意識地往約定的招牌看了看,它好像變的不一樣了,有一種新的味道,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它就是這麼切切實實地給我了……
......
走進書店之後,我看見末子正忙的焦頭爛額,在收銀台和書架的走廊裏來來回回好幾趟,看見我回來,連忙問道:“怎麼樣?阿昌哥的情況還好嗎?”
我坐在了原本阿昌的收銀位置說:“還算是比較不錯,沒受什麼大傷,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我找了個護工二十四小時陪護他,楊肖正忙著清理事故現場,我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