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肖和末子都上樓後,夜色自然就徹底降臨在後院裏,蘇雅和我都還沒離開,直到現在她也沒開口跟我說一句話,我知道她在生氣,但卻不想理會她的情緒,因為我覺得這些都是無理取鬧而已……
我照常點上一支煙,迎接著黑夜的來臨,在夜晚總能帶給人無垠的思緒,我透過遠處長江大橋上散發的光芒,變得極具思考,也同時變得十分感性。
那處光亮讓我不斷恍惚,仿佛此刻我正深處雲端,數著頭頂究竟有多少星辰,低頭望下去城市也不再是單純的漆黑一片,而是變得靈動、飄逸起來,那些串聯在一起的燈火不再是以單獨的形式存在,而是變得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同地麵一起舞動著,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回過神後,我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因為此刻我的幻想正表明了我的心境,那是一種激動又夾雜著濃烈的幸福感,一想到我還有不到五天時間便可以和白藥領證結婚,再一想到我即將奔赴西吉縣為很多山區孩子免費提供實現夢想的階梯,心情自然變得豐富很多.......
或許是我笑出了聲,才讓沉默了很久的蘇雅開口問我:“張揚,你在笑什麼?是嘲笑我敢做不敢當嗎?”
“啊?”我因為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很久,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蘇雅的質問。
“你別裝蒜了,我知道你心裏一直在笑我是個怯懦的人......對!我就是!你滿意了吧?”
直到她第二次開口,我才明白她還在想剛才在院裏發生的事情,難怪一直不說話.......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小心眼?我會因為這個笑話你半個小時嗎?”
蘇雅哼了一聲後又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肯定心裏憋著壞呢!想著等我走後,再跟他們說真凶就是我,然後使勁地在背後說我壞話,那樣我還沒招對付你......”
“我哪有那閑工夫說你壞話呀!你幫了這麼大忙,把你供起來還來不及呢!”
“你就使勁地擠兌我吧,擠兌死我算了……”
蘇雅說的好好的,便忽然有了哭腔,我不知道她是裝模作樣給我看,還是情緒的突然爆發,沉默著聽著她的啜泣,又點上了一支煙。
沒過一會兒,她又止住了哭泣問我:“你都不打算安慰一下我嗎?你個沒良心的……”
所以事實證明她就是故意哭給我看的......
我歎了口氣,認真地說:“你得改一改那些壞毛病了,人家末子好心好意地跟你打招呼,你連搭理都不搭理人家一下,就算生氣也不至於把氣撒在一個不相關的人的身上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應該成熟一些了,畢竟你已經滿了二十三歲,往二十四歲走了,末子跟你差不多年紀,可她卻要比你懂事很多,至少不會不照顧別人的感受,你可以向她多學學。”
“你這麼維護她,是因為她是你的新姘頭嗎?”
“我......算了……跟你說話認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