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葫蘆聽了,憋屈的問:“大壯叔,你讓我去挑麥秸,是我一人去挑,還是我們大家一起挑?”
“切,看你講話多幼稚,難道這種賣力氣的活,還要我陪你一起挑!”彭大壯嘚瑟的嚷。
“哦,要是這樣講,我這人對酒沒興趣,隻關心翠花嬸子給你這一百塊錢,到時該咋分?”陳葫蘆真的問。
“呀,陳葫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好酒好材招待你,你竟跟我提錢,我看你腦瓜子有毛病!”
“有呀!”陳葫蘆這樣喊時,把個雙手給攤開。
糟心的:“大壯叔,我這腦子有毛病,也不是一兩的事,我跟你講,要麼你把那一百塊錢給我,我去幫你挑麥秸,要不然你去找別人,沒見我正在扒土炕,可沒工夫陪你們玩!”
“吆!”彭大壯倒吸一口涼氣,摸摸自己的腦殼子。
流裏流氣的問:“呀,陳葫蘆,你膽子不呀,竟敢跟我彭大壯談條件,難道你不想活啦?”
“活不活無所謂,沒看我現在這個活法,跟個死人有啥區別?”陳葫蘆這樣著,磨嘰地低下頭。
彭大壯聽了,拽拽的問:“陳葫蘆,現在我是在給你臉麵,別給你臉不要臉,可好?”
“大壯叔,瞧你這話講的,好像自己很拽似的,你把活攬下來,卻讓我去挑麥秸,還不給我一分錢,要是我答應你,那我不成了真傻子?”陳葫蘆不卑不亢的嚷。
“媽逼!”彭大壯聽了,是氣勢洶洶的一聲劍
不僅火氣一下子爆發起來,還陰森的問:“陳葫蘆,你骨頭發癢了嗎?”
“發癢,發癢是啥滋味?”陳葫蘆這樣著,還朝他聳聳肩。
彭大壯見了,忍不住冷冷一笑,把個袖子卷起來。
朝著彭二狗與柳三蛋撇撇嘴,把個陳葫蘆圍在正中間。
挑釁的問:“陳傻子,看你這個架勢,是想逼爺動粗呀?”
陳葫蘆聽了笑,還是那種靦腆的笑。
弱弱的問:“大壯叔,要不你想想法子,給我家搞來一張大木床,我再幫你去挑麥秸,這樣算我倆相互抵消,可行?”
“行你媽的頭!”彭大壯這樣著,終於不耐煩起來。
連招呼都沒跟他打,照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
陳葫蘆見了,心中暗暗好笑。
心想彭大壯,你終於給我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
那你,自己以前是個傻子,隻能老實地當著這個傻子。
可現在,既然自己不傻了。
那必須找出一個人來,證明一下自己已不是傻子。
要不然柳灣村的人,依舊把自己當成傻子看。
沒想到你彭大壯,竟然猜透我這個心思,這麼主動的來幫我。
陳葫蘆這麼想著,把頭一偏,躲過彭大壯這惡毒的一眨
可是,他這身子還沒站穩。
卻看見彭二狗與柳三蛋兩人,分別拿著一根木棍,朝自己的頭頂上劈下來。
那你,陳葫蘆這幾年,雖在給村長家放牛。
可他總不能,老是躺在草地上睡大覺。
閑著沒事時,要麼在山上活蹦亂跳的亂竄。
要麼看見大黃牛與老水牛,與別人家的牛鬥架。
每當這時,他不僅沒把鬥架的牛給分開,還學著牛鬥架的樣子,在一旁仔細的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