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緩?”譚湘蓮不耐煩的問。
“隻要等柳灣村的整體規劃批下來,再讓柳灣村的家家戶戶都蓋上新房子,到這時我們再上報政府,又能咋地?”他不解的問。
“耶,瞧你把自己的行為,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可知你現在這個動機,是多麼的不單純,何況你,還要等柳灣村的整體規劃批下來,接著讓柳灣村人的家家戶戶蓋上新房子,那我問你,你還有組織原則與黨性了嗎?”
“別,別跟我講這些,首先是我,既不是黨員也不是正規的村幹部,我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不想讓政府,把我們柳灣村給整體搬遷出去,又能犯多大的錯誤!”
“那你,隻考慮柳灣村人的規劃,可考慮到麻布鄉與銀灘縣的整體規劃,單你這點小心思,說小了那叫自私自利,說大了是在阻擋我們銀灘縣前進的步伐!”譚湘蓮是上綱上線的嚷。
“額呸!”陳葫蘆聽了,頓時不耐煩起來。
不僅是跺著腳離開,還把個涼床搬到門外。
爾後,“啪”地一聲帶上門,裹著個被單蒙頭大睡……
這樣,等他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此時,他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心中還想著,自己昨晚跟譚書記那麼強,等會譚書記見到自己時,會不會不理睬自己。
可是,等他走進自家的臥室裏,朝著拔步床上一看,哪裏還有譚湘蓮的影子。
他見了,感覺譚湘蓮真可惡。
看來她,怕自己一覺醒來纏著她,不讓她去鄉裏彙報情況,便早早的溜走。
更加可惡的,是她把那張發黃的地圖,也給帶走了。
到這時,陳葫蘆才慶幸,在當初獲得這兩件寶物時,當機立斷把這兩件寶物給分開。
要不然現在,自己臉哭的眼淚都沒了。
於是他,就懶得給譚湘蓮打電話,而是利索的烹調起鹹幹魚。
要知道,自己既然答應了周局長,那就不能失言。
再這麼講,把好吃的鹹幹魚,給送到周局長的手中,這才是正經事。
所以,當陳葫蘆忙好這些,從衣櫃裏挑選出柳如煙給自己買的運動衣,在走出自家的茅草屋時,竟沒給茅草房上鎖。
想想,要不是自己犯傻,在得到這兩件寶貝時,便隨時給門上鎖,也不會引起譚湘蓮的懷疑。
既然這樣,那自己就跟她唱一出空城計,讓譚湘蓮這個小丫頭片子,從此便斷了那個夜明珠的妄想。
可是,當陳葫蘆穿著整潔地來到小碼頭,沒想到穿著一新的譚湘蓮,竟在碼頭上等著他。
看見他時,從自己的小皮包裏,掏出那張發黃的地圖,塞在他運動衫的口袋裏。
叮囑的說:“陳葫蘆,我倆是橋歸橋路歸路,雖說我陪著你,去鄉政府把你發現這張地圖的事,當麵彙報給劉四海與柳如煙,可發現這張圖的功勞,應該記在你的頭上!”